对秀娘这种锲而不舍要为他纳妾的想法,林立简直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说心里话,实在话,根本不是男人的虚荣心作祟啊,林立是非常、非常、非常地高兴。 因为,秀娘绝对不是在把他往外推,而是从心里以为他是她的天。 所以,愿意把她以为最好的都给他。 也认为他是个有能耐的男人。 有能耐的男人,就该有妾的。 但关键,林立以为他是受到良好的反封建教育的,而且很有道德底线的。 他一直以为,真男人虽然不至于一生一世只有一个妻子,但是,在同一个时间段内,必须只能有一个妻子的。 他林立对秀娘是一心一意的。 他这个身体都要死了,秀娘都能嫁过来。 嫁过来之后就一心一意地对他,他怎么能将心分出去一半给别的女人呢。 林立的心简直都要被秀娘给融化了。 “秀娘,你就不怕把我推给别人,我不喜欢你了?” 林立揪着秀娘鼻子的手下滑,点在她的红唇上,才稍微使了点劲。 秀娘揪住林立的手指,惊诧地睁大眼睛:“二郎,你喜不喜欢我,我都是你的妻啊。” 林立的手指被秀娘攥着,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不是,秀娘,你喜欢我吗?” 林立觉得他们之间本来该有点旖旎的气氛的,这样的问话,应该是伴随着鲜花亲吻,而不是现在这样。 “喜欢啊。”秀娘丝毫没有忸怩,大大方方的。 林立有点挫败感。 秀娘对他的喜欢大大方方,天经地义般。 林立决定好好地与秀娘讲番道理。 “你喜欢我,我要是与别的女人做那事,你愿意?” 秀娘很是莫名其妙地看着林立:“二郎高兴的事,就是我高兴的事啊。” 林立的心像被抓了下一般,这一刻除了将秀娘死死地揉在怀里,什么想法也没有了。 怎么有这么天真的人啊,怎么有这么一心就为了他想的女人啊。 他简直不舍得放手,不舍得她被伤害到一点点了。 “小傻子。”林立含糊不清地说了声。 真是个小傻子啊,就一点也不怕他变心了。 林立真是心疼极了,他此刻心里容不下任何女人。 林立好好地对秀娘表达了他的态度。 董依云在院子里,先听到屋子里传来含糊不清的低语,好像是讨论着什么。 接下来就是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不过这些声音董依云并不在意。 在草原的那些时间里,别说声音,就是真人都见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第一次她还捂着眼睛,心里骂着那些人没有礼教,与禽兽无疑。 见得多了,也就怀疑了。 做那些事情真是禽兽不如吗? 她没有过谈婚论嫁,但听说嫁人之前都要学习的,只不过在中原,做这等事情是要避着人的。 后来,也就能熟视无睹,甚至还会很是羡慕。 羡慕草原人不受礼教的拘泥,可以听凭天性。 她将揉搓过的衣服拧干,搭在绳子上。 耳边仍然传来细碎的声音。 董依云将水泼了,脑海里忽然想象了下此时林立的画面。 林立会是什么样子的? 醒过神来,董依云脸上忽然有些发热。 她匆匆地转头,端了盆进入柴房,将那些声音隔绝了,这才摸着脸颊。 她慢吞吞地盛了米,在手里无意识地划着,待听到房门忽然出现的动静之后,才惊了下,忙端着盆出去。 林立风淡云轻,全看不出之前在屋子里做什么事了,倒是秀娘的脸红扑扑的。 林立掀开锅盖,在热水里倒扣了一个碗,然后找了一个平底的盘子。 回头看到董依云站在柴房门口,就喊过来:“董姑娘,你过来。” 董依云的脸莫名地红了下,急忙走过去道:“少爷。” 林立“嗯”了声道:“你过来看着。” 桶里的淀粉沉淀了,上面浮着清澈的冷水。 林立用瓢盛出去一些,剩下的拿着勺子搅拌着。 淀粉沉淀了之后稍稍有些硬度,不过很快就搅拌均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