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他撞到那凶恶水匪身上,旁边的水匪,就已经一刀劈了过来。 “啊——!” 一声惨叫,血水四溅。 货主扑通倒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甲板。 “他妈的!晦气!” 独眼的水匪头子咒骂了一声,一脚将货主踹下了甲板。 顿时,女人哭嚎的声音更大了。 “当家的!呜呜呜呜……” 伙计和水手们,则拼命地求饶着。 两个水匪正要拉着女人去船舱,就在这时,有水匪跑过来禀告:“头儿,咱们前边儿来了两艘大船!肥羊!” 听到肥羊,独眼水匪头子顿时眼睛一亮,吆喝起来:“小的们,准备宰羊了!” 刚拉着女人准备离开的水匪连忙问道:“头儿,那这些……咋办?” 这水匪贪婪地看着被他拉扯的女人。 妇人三十多岁的年纪,面容姣好,但此刻还在嚎啕大哭,头发凌乱,十分可怜。 但越是这样,这水匪就越是兴奋。 被他糟蹋过的良家女人太多太多了,以至于现在,他已经十分变态,寻常的女人根本满足不了他。 “咋办?” 独眼水匪狠狠瞪了一眼,冷冷说道:“你他妈没听到有肥羊吗?!全都杀了,沉河!” “是……是!” 这水匪虽然心中不满,但哪敢反抗自家老大,连忙拉着女人又来到了甲板边。 听到独眼水匪的话,所有人求饶的声音更大了,全都拼命恳求着。 但这些水匪,就像一条条冷血的蛇,不仅不为所动,全都毫不犹豫的,扬起了手中的刀,砍向了这些已经被他们捆绑结实的可怜人。 一声声惨叫几乎同时响起。 水手、伙计,以及货主的家人,他们被砍倒在地,随即被扔进河中! 很多人被砍了一刀,或许还不会立刻致命。 但被扔进水里,就完全断绝了他们最后一点生机! 至死,他们还都被捆绑着双手,圆瞪着双眼,感受着冰凉的河水将自己淹没,依旧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他们都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人,一年忙碌,只为赚那么一点辛苦钱。 他们不甘,他们绝望! 但他们无能为力!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沉入漆黑的河底,窒息涌来,闭上双眼,与河底那不知多少,和他们一样同样被捆绑着双手的森森白骨,一同长眠…… “小的们,熄了火把,咱们宰羊去!” 独眼水匪脸上露出一抹狠厉的狰狞。 水匪们也都阵阵狞笑,熟练地回到他们的小船,驶向河道两侧,等着那边的大船过来…… …… 迷迷糊糊中,杨林看到眼前起了一片白茫茫的大雾。 雾气滚滚中,一个个衣衫褴褛的人,从雾气中走了出。 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目光呆滞,直勾勾朝他走来。 杨林突然发现,这些人身上全都湿漉漉的,有些人的双手还被反绑着,不知是血还是水从他们身上流下,在地上形成一滩滩水渍。 他们面目浮肿,张开嘴好像要对他说什么。 但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场面十分诡异。 正当杨林觉得凉飕飕的,准备开口询问时,这些衣衫褴褛的人,竟然圆瞪着双眼,焦急地朝他冲了过来! 杨林身子一抖,猛地睁开眼睛,从睡梦中醒来。 “呼——!” 杨林长长松了口气,自己竟然看着看着书睡着了。 船舱的房间内,光线昏暗,桌上的烛火随风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虽然梦醒了,但杨林依旧觉得浑身凉飕飕的。 回头一看,这才发现,早已关上的窗户,不知何时竟然被外面的大风给吹开了,怪不得这么冷。 这时,紫衣听到动静,进了房间。 “公子没事吧?” “没事,做了个梦而已。” 看到窗户没关,紫衣皱了皱眉。 “关严了啊。” 她自言自语着,来到窗口,正准备关窗,却是一愣。 “公子,你来!” “嗯?” 杨林疑惑地走了过来。 “公子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