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天,南桑宁再次来医院的时候,简柒刚好也在。 “家主,这是所有画像师通过钟晚意的描述画出的人像。” 简君屹接过来仔细查看,每张都不一样。 没有半点重合。 他眉头轻蹙,似是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继续画,画师不够就去国外找,把所有画像全部挂到黑市,提供线索者,重赏。” “是,家主。” 简柒应了一声,随后看了眼简君屹明显苍白的脸,语带关切:“家主,您的脸色不是很好,需不需要叫医生来给您检查一下?” “不用。”简君屹还在对比那些画像,企图从中找到共通点,“钟氏的股份收购的怎么样了?” “已经差不多了,钟氏已经是强弩之末,随时会宣告破产。” 简君屹抬头,面色冰冷:“破产只不过是保留最后资产的一种手段,我要的是钟家再无崛起的可能。”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家主。” 简柒离开,与南桑宁擦肩而过时,两人礼貌地点头示意。 病房的窗帘拉了一半,遮了大半光线,阴影笼在简君屹的身上,莫名有种阴森的感觉。 南桑宁过去先看了看时唯一,惊奇地发现:“唯一的脸色比之前好多了。” “嗯。”提起时唯一,简君屹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温柔,整个人仿佛瞬间暖了起来,看着床上的人,嘴角微微上扬:“她会醒过来的。” 语气笃定。 南桑宁又看了他一眼:“倒是你,怎么才几天不见,好像……” 该怎么形容呢? 憔悴?谈不上。 这男人的眼睛炯亮的好像不需要睡眠。 “你的脸色真的不太好,还是去找医生检查一下吧,若是唯一醒了你再倒下,她怕是要心疼了。” 简君屹摇头:“谢谢,我没事。” 他似乎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谈。 南桑宁也没再多说,和时唯一说了一会儿话便走了。 她走后,简君屹再次锁上病房门,撸起袖子,手臂上已经有了四道红肿的伤口。 他仿佛没看见一般,拿起刀子又划开了一道。 他的血比之前几天淡了许多,刀锋上的寒光闪过,竟透出一抹金色。 喂完时唯一,他自己处理下伤口,便躺在床上,抱着她睡去。 “老公。” 耳边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简君屹身子一颤,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对上那双淡蓝色的双眼,整个人激动快要说不出话。 “老公,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这些日子没好好休息?” “不,是因为想你。”他紧紧抱住她,声音都在颤抖:“因为太想你了,你吓死我了,一一,我差点儿以为要失去你了。” 简君屹哭着醒来,原来是梦啊。 可他宁愿永远停在梦里。 “老公,你哭了?” 真好,梦还在。 一一的声音还在。 简君屹将抱着她的手再度收紧,仿佛生怕怀中的人消失一样。 “老公,你怎么了?” 简君屹:“一一,别走好不好?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哪怕是在梦里,我也愿意。” 耳边的声音在笑,熟悉又动人:“什么梦啊?老公,你看看我,我没有离开你,我还在啊。” 简君屹猛地睁眼,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用手快速擦了下,可该死的眼泪却是止不住地流,让他无法看清眼前人的样子,只有一个淡淡的轮廓。 “不要哭了。”时唯一抬手帮他擦了擦泪水,直到他视线清明,才对着他轻轻一笑:“我醒了,你没有做梦,我回来了。” 不是梦。 竟然不是梦! 简君屹几乎不敢相信,他用力掐了自己胳膊一下,疼痛传来,这才破涕为笑。 “一一!” 他捧着时唯一的脸,用力吻上她的唇,在得到回应后,才终于确定她真的醒来了。 “一一……” …… 时唯一醒来的消息,简君屹是第二天才告诉南桑宁的。 南桑宁带着两个孩子赶来医院后,对着简君屹各种语言输出。 “平时没事儿的时候你一个电话两个电话的,一会儿让我给你们带孩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