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练字的长央。
长央写完最后一笔,用提笔写下一个字的空隙回道:“挺好。”
平青云双手托着下巴,半个身体都靠在窗沿上:“不知道后面还会有什么考核,我最近觉得我好像要进阶了。”
长央笔尖一顿:“……”
他怎么动不动就进阶?
“你,磕药了?”不知从房间哪个角落冒出来的白眉,一双眼睛发着幽幽绿光。
“我哪来积分买丹药。”平青云侧身,神叨叨仰望夜空繁星,“这只是一种预感。”
长央见过平青云进阶,总来的突然,有种轻而易举之感。
不过,人与人不同,她自小知道。
“金丹之后是元婴,进阶之际会有雷劫,你该提前准备好护身法器。”长央提醒。
“还早,等我到了金丹后期再说。”平青云叹气,“况且,我上哪去找护身法器。”
穷得一清二白。
“不说这个了,明天上午你们去不去支度堂应聘杂工,听说一日有五百积分。”平青云拿出自己的玉牌,打开北斗阁雅集,指了指一条招聘公告道。
长央摇头拒绝:“明日上午,我有安排。”
平青云好奇:“你接了新工作?”
“算是。”长央腰间玉牌闪了闪,她拿起划开看去,是明日上午约好的修士确认时辰。
她回完,便退出来。
平青云眼尖,见到玉牌一闪而过的数字,双眼倏地睁大,从窗外直接翻了进来:“长央,你积分怎么变红了?”
长央摊开掌心,露出玉牌:“昨天夜里还清了。”还赚了点。
上面显示有一千多积分。
平青云震惊:“怎么还清的?你去打劫了?”
白眉也凑过来瞄向玉牌,果然积分颜色已从黑色变成红色。
“上轮剑技课赚了笔快钱。”长央大概解释了一遍。
这几天,除了通识课外,她便去圆武场接受其他修士的切磋,指点他们剑式问题,因为人不少,连晚上都有几场。
平青云听罢,由衷佩服:“长央,恭喜你摆脱债务之身,不如我们喝点灵酒庆祝?”
长央:“我不喝。”
平青云假装没听见,和白眉一溜烟消失在楼道,跑去食堂买灵酒。
这两人根本喝不了多少灵酒,几杯下去就开始在屋内发癫。
长央不动如山,埋头练着自己的字。
……
初十下午,剑堂执事同样御剑飞来,落于试剑台上。
他扫视下方近五百名修士,开口便要检验上堂课所学:“从左到右,每二十五人上台,演示回柳剑技。”
上堂课演示一遍,这次一来就要他们复现剑技,实在严苛。
见台下年轻修士磨磨蹭蹭,剑堂执事冷声喝道:“上来!”
“会多少,演示多少。”
众人只好先从左分二十五人,先跃上试剑台。
试剑台宽敞,二十五人上去,分五排站立,勉强刚好有挥剑的空间。
剑堂执事:“开始。”
试剑台上的年轻修士不得不开始挥剑,将这几天学到的剑技演示出来。
剑堂执事游走各排,手中持剑,不断用剑鞘戳打有问题的年轻修士:“手腕挥的太慢。”
“幅度太小,你给谁挠痒?”
“你确定这是回柳剑技,不是在鞭尸?”
“练的什么鬼东西?”
等二十五名年轻修士勉强演示完回柳剑技,差不多每个人手臂都火辣辣的疼。
——被剑鞘打的。
剑堂执事背手站在试剑台上:“下一批上来。”
近五百名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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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有二十批。
剑堂执事来之前,已做好打人到天黑的准备。
然而,事实并未如他想象的糟糕,后面上来数批的年轻修士,剑技明显学得有模有样,至少形是有了。
短短五天,能到这个地步,其实算不错。
剑堂执事面上冰冷,心中却在想:这届下五层的剑修天赋似乎比他们上一届要好些。
他未察觉下去的修士们视线若有若无飘向最右侧后方的女修身上。
这几日,长央和付积分的修士指点切磋时,旁边修士路过总能听到几句,那些内容不说让他们豁然开朗,至少也有所感悟。
众人心想,若再有下次……不如花五百积分找她练剑切磋。
此时,圆武场上这种想法的修士,络绎不绝。
随着时间流逝,天渐渐暗下来,终于轮到最后一批修士上来。
长央跟着人群上去,站在试剑台后方,随着剑堂执事一声令下,便开始挥剑。
剑堂执事照旧从第一排开始抽打过去。
“腕发力,速度太慢。”
“不对,你这招错了。”
他走到第三排,正要往第四排转去,余光忽瞥见第五排。
第五排只有两个人,一个男修,一个女修。
剑堂执事倒退两步,走向女修,盯着她的腕、腰以及双脚。
随着她剑式一招又一招,剑堂执事眼睛越来越亮。
长央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