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他站在外面,对统领道:“若无事,不必进来。”
禁卫统领犹豫:“不用我们每日送吃食过来。”
“不必。”
傅照危转身进去后,闻人启当即在这座空殿外设立阵法,阻拦外人进来,随后他带着辟谷丹去守着那些宫人。
长央搜魂时,傅照危在旁边安静望着,一旦她出现问题,便会出手。
不过她很稳。
除去初学那几次,如今越发熟练。
连着五日,长央将所有与宫女相关的人搜魂,终于在第五日晚上结束。
她收回手,灵识疲惫,脑中多出繁杂的记忆轰然袭来,让她身体晃了晃。
傅照危扶了她一把,递去一粒灵晶。
长央下意识握在手里,待察觉不对时,低头看去:“这是什么?”
“灵晶。”傅照危解释,“有时灵矿灵脉中会开凿出一点灵晶。”
这东西不在市面流通,可想其珍贵。
长央不想欠傅照危太多,但他却先一步松开手,退后问:“你都看见了什么?”
灵晶握在掌心,微微发烫,几乎迅速融入她体内,甚至不用主动去吸收。
“那些宫女确实互相不认识。”长央将所有见过的记忆快速整理一遍,“行踪也不同,没有多少重合的地方。”
闻人启将所有宫人送出去,自己转身进来听见长央的话,便问道:“这么说,也没发现端倪。”
“有。”长央道,“虽行踪不重合,但他们都见过一个人。”
傅照危目光落在她脸上,等着后面的话。
闻人启忍不住问:“谁?”
长央:“皇帝。”
闻人启一愣,随后道:“整个皇宫都为皇帝一人服侍,这点不算吧。”
“你说说她们怎么见的?”傅照危却问。
长央理了理:“皇宫内时常有各种宴会,这些宫人分布在不同宴会上,看见怪影前后时间,唯一重合的便是见过皇帝。”
闻人启摇头:“绝不可能是皇帝,皇帝血脉身负龙气,隐对紫微,妖邪无法近身。”
傅照危垂眸片刻,问她:“每次宴会上,除了
皇帝,他身边还有谁一直在?”
长央回忆:“内侍。”
闻人启了悟:“对,贴身内侍一直跟着!”
“还有……”长央偏脸闭目回忆,随后睁开眼,“皇后也在。”
傅照危看向长央:“那些宫女离他们很近?”
长央:“是。”
“我们现在怎么办?”闻人启问。
傅照危望着夜色,随后拿出三张隐身符:“去皇后寝宫。”
……
长央从那些人的记忆中,知道皇后寝宫在何处,于是三人悄无声息到了皇后寝宫,四周巡视的守卫未察觉异样。
寝宫大门紧闭,外面有两名宫人守着。
“看样子,今晚皇帝应该不在这。”闻人启小声道,如果皇帝在,外面宫人就不止两个了。
傅照危走上台阶,双指虚点宫人,他们瞬间陷入昏睡中,旁边长央迅速抬手托着宫人,让其轻轻倒下。
落在后面的闻人启见状,不由心道:这两人联手也太过默契了,像是做了千百来回。
傅照危对寝宫大门随手施了隔音阵,推门进入。
闻人启跟着进去,拿玉牌传讯给长央看:“他还会阵法?”
长央摇头,她不知道。
此时最重要的是查探皇后有没有问题。
寝宫内摆着几层屏风,三人一一绕过,终于靠近皇后床榻,却被一层厚厚的床帐隔绝了视线。
闻人启四处打量,始终没发现寝宫内有何不对:“这里很干净。”
干净是指毫无阵法痕迹。
长央正要上前掀开床帐,被傅照危握住手腕,他冲她摇了摇头,无声道:“等等。”
于是,她便收回手。
三人站在皇后床榻前,傅照危忽然抬手,大拇指划过两指指腹,他微微闭目,以沾血双指按在眉心正中,一道金光闪过,泄出一股磅礴深厚力量。
傅照危眉心那枚魂印暂时隐去,他掀眼,双眸泛着浅金光芒。
——瞳术!
站在身旁的长央瞬间认了出来。
难怪当初他知道如何缓解修炼瞳术的不适。
长央攥了攥手指,阵法、瞳术,他……还会什么?
傅照危开瞳后,扫过寝宫,果真寻到丝丝邪气,极淡,但最后皆蔓延到了床榻之上。
他翻手持剑,倏地挑开床帐。
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披发屈膝趴在床榻之上,姿态诡异。
床帐被挑开瞬间,她立刻转头看来,双眼浑浊。
傅照危眼中金色散去,他转身对闻人启道:“你去请皇帝来。”
闻人启转身离开:“好。”
皇城地宫。
半跪在阵法中心的白发女人察觉什么,忽转脸抬眸朝上看去,她冰凉发丝如瀑流动,眼睫如雪羽,周身仙气馥郁萦绕。
“星主?”
对面青年模样的修士看来,出声询问。
“上面有奇怪的力量。”
乌颜青起身,赤脚踏出阵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