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夫租住的大杂院,早就被改得不成样子。
住户们根据自己家的房型,拼命的多占地盘,到处都是篱笆,围墙,小棚子。
这也不能怪大家伙,这年头,普通人家的住房都特别紧张。
乱占地盘的结果,就造成了房屋之间挨得特别近,几乎是东家放个屁,西家就能听到动静。
霍刚根本不害怕别人听到。
他是方大夫的前夫,要是被人发现了,他就说方大夫主动约他过来的。
反正到时候,金桂会向着他说话,这样一来,方大夫就没法子告他耍流氓了。
女人的名声,比男人的更经不起糟蹋,霍刚相信方大夫会妥协。
这对父女是一丘之貉,满脑子都是不要脸的想法。
霍刚志在必得,所以一进小屋,就摸索着朝床铺扑了过去。
方大夫租住的这两间屋,各有一个门。
按照霍刚之前跟金桂说好了的,金桂带着俩妹妹躲在另一个屋,所以肯定不会走错。
他知道方大夫的脾气,所以准备靠着力气,来个霸王硬上弓。
黑灯瞎火的,床铺上真有一个人,霍刚的手刚摸上去,这人就拼了命的叫了起来,“你干什么?你乱摸什么?”
“哎哟,你弄错人了。”
这人连续喊了几声,霍刚也发现不对劲儿了,床上是个女的不假,不过这声音却不是方大夫的,听起来要老的多。
“你别喊……”霍刚不傻,要不然也收买不了大闺女金桂。
然而床上这女人,并不是个省油的灯,霍刚不让她叫,她偏叫,最后干脆扯着嗓子喊起了抓流氓。
这个点,大杂院儿的住户都在家,于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一声抓流氓,大家一激灵全都醒了。
半夜抓流氓,这得多刺激呀。
要知道,如今电视的普及率还不到10%,要找个不花钱的娱乐项目很难。
所以大家伙就跟听到集结号一样,赶紧披衣下床,就朝着方家冲了过来。
当然,临出门之前,手里还没忘了拎点家伙,这是准备打流氓用的。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霍刚也意识到事态失控,计划出现了偏差,他第一反应就是跑。
他扔下床上的女人,转身就跑,刚冲到门口,就被迎面敲了一闷棍。
这一棍打的霍刚头晕眼花,直接跪倒,“大家伙别动手,我是小方的前夫。”
有人拉亮了灯,“你是谁前夫,怎么没见过你?”
霍刚早就编造了一长串理由,他刚顺嘴说完,就有人从身后扑上来挠他,
“你胡说,你根本就不是方大夫约来的,你就是想占我便宜。”
这人又撕又打,动作十分彪悍,正是方大夫的房东冯寡妇。
这位冯寡妇,岁数不太大,不过也不小了,今年刚好五十。
她前夫走得早,给留下了好几间房子,冯寡妇就靠着收租金,日子过得还不错。
这女人有个毛病,那就是爱占小便宜。
她住的离方大夫家最近,看到方大夫带着孩子们出门,没有锁门之后,冯寡妇就动了心思,想到方大夫家转悠转悠。
当然了,她也不一定非偷东西不可,就是看见啥可心的顺手拿走而已。
这种事情在大杂院里很常见,经常有人骂,家里煤砖又少了,葱头大白菜也被人给顺走了。
既然是准备偷摸顺东西,冯寡妇自然不敢开灯。
她可没想到,自己前脚刚进屋,后脚霍刚就跟着进来了,一进来,还逮住她乱摸。
冯寡妇可不是吃亏的主,虽然岁数大了,她也不能让人白吃豆腐。
所以冯寡妇一边叫抓流氓,一边就薅霍刚的头发。
把霍刚的头发薅光之后,冯寡妇才一五一十的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当然,她没说自己是进屋偷东西的,而是说好心帮人家锁门,没想到被霍刚堵屋里了。
冯寡妇的为人,大家伙也知道,她虽然爱占小便宜,但还真没溜门撬锁的黑历史。
再加上冯寡妇是方大夫的房东,所以她帮着锁门,情有可原。
而霍刚是个生面孔,他出现这在这个院子里,本身就很可疑。
“大家伙听我说,真不是这样的,是小方约我来的,我俩本是夫妻……”霍刚苦着脸还想解释。
结果刚一张嘴,就挨了一大鞋底子,“胡说,如果真是方大夫约的你,她会带着孩子们出门去吗?肯定是你见人家没人,想进屋偷东西。”
街坊邻居们纷纷拍大腿,说的太有道理了。
冯寡妇跟着补刀,“对,你就是想进屋劫财,没想到遇见我,又想着劫色。”
对于劫色这种说法,大家心里还存着怀疑。
冯寡妇要比霍刚大的多,而且她外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