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人总说要以厂为家,这句话可不是乱说的,工人们白天在厂里上班,晚上就回家属院住宿。
不仅把工厂当成自己家,甚至工人们也跟个大家庭似的。
东家吃韭菜,西家炖排骨,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很。
“陈军啊,这小子还在家里住,不过他早出晚归神叨叨的,很少照面。”两位陈军的邻居,现场说明他的行踪。
“你们怎知他在家里住?”
“我家能看到他家的堂屋,有时候半夜灯就会亮了。”
“那他白天不在家?”
“多半都不在,他家的门是在外面锁住的。”
询问完毕之后,又叮嘱这两个人一定要保密,两人诅咒发誓跟老婆都不说。
顾遥准备收网抓人了,不管陈军是不是病人,他做的事情都违反了法律。
当天,办案人员就迅速行动起来,他们从左右邻居家,直接翻墙进了陈军家。
通过一些留下来的照片,确定陈军就是咬脖子的人。
半夜时分,陈军拖着沉重的步伐回来了,大门上的锁没有动,院子里的东西也一切如常,丝毫没有引起陈军的警惕。
他大拉拉的往屋里走,很快就被摁住了,“你们干什么?我没有犯事儿。”
“咬别人脖子,还吸血,这叫没有犯事?”
“你们不懂,我那是为了治病,你们总得让我活下去。”
阵军一边挣扎一边喊冤,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觉得自己挺委屈。
“治病你就去医院啊,你咬别人脖子干什么?快铐起来。”
叮咛哐啷一阵折腾,把陈军给铐了进去,当晚就进行审讯。
陈军只是个普通人,根本没经得住问,很快就把自己干的事交代的一清二楚,咬脖子的人就是他。
“你为什么要袭击路人?”
陈军长叹一声,目光很是忧愁,“我得了绝症,血坏了,省医院的医生都说治不了我的病,我想着,不能给社会添乱,就自己想办法治了。”
“你是怎么治疗的?”
“一开始的时候,我吃鸡血猪血,感觉效果不大,我想着,人血新鲜,要是能换一换,也许我的病就好了。”
……
陈军说的异常坦然,众人在震惊之余,把他的证词全部记录在案,至此连环吸血案总算是告破了。
“这人不会再放出来了吧?”秦大夫听顾遥讲完案情,觉得脖子有点凉。
“故意伤害罪,情节恶劣,最少十年以上,以他的病情肯定是出不来了。”
阿三长长吁了口气,“我得谢谢张大妈。”
多亏张大妈的鸡蛋,要不然,他脖子上也得多个洞。
诊所的人都很珍视患者的情谊,给大家伙看病尽心,服务也很给力。
但一把筷子,总有那么一两个冒头的。
新招进来的邢大夫,就很嫌弃患者送的土特产,“拿走拿走,怎么老拿鸡蛋呀?吃不完还容易坏?”
患者很迷茫,“邢大夫,那你想要啥?我院子里还种了长豆角,你要不?”
邢大夫拍脑门,这还不如鸡蛋呢,他总不能直接跟患者说,他想要的是红包,是钱吧?
诊所有严格的规定,凡是医护人员,均不能向患者索要好处,否则的话全部开除。
情节更严重的,诊所会按照敲诈勒索直接起诉。
邢大夫以前在邻省的大医院工作,后来因为一些纠纷离开了医院,就回到了老家青州。
像邢大夫这种情况,重新进公立医院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他愿意以合同工的身份进去。
可那样一来,干同样的活,工资只能拿正式工的1\/3。
邢大夫也是在大医院混过的人,他自尊心很强,自然受不了这种侮辱。
亲戚就介绍他来诊所应聘,阿三亲自面试的,邢大夫的基础知识和医疗技术都相当过关,就这样被招进来的。
诊所给邢大夫的待遇不错,月工资加奖金,几乎是省医院同资历大夫的两倍,然而人心不足蛇吞象,邢大夫觉得还不够。
吃饭的时候,他偷偷跟同事们抱怨过,“诊所这么好的资源,为啥不收回扣,不收红包呢?”
同事们惊讶的看着他,“能给回扣的药品,多半都有质量问题,诊所是为了病人才严格把关的。”
“那病人给的红包总得收吧?咱们帮人治病,替人消灾,难道不应该拿点钱吗?”
“你没听时大夫说吗?病人得了病已经很可怜了,他们有能力支付医药费,就付医药费。
付不了医药费的,都是我们诊所垫付的,这种情况下,怎么还能要病人的红包呢?”同事差点斜眼看邢大夫,这人也太贪了吧?
看到同事的表情,邢大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我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