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胆子,自然是曾祖授意的。咱就是办事的,咱知道父皇肯定不乐意。本来曾祖还有些担忧,现如今看来没事了。” 确实是没事了,谈不上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但是也可以肯定朱允炆不需要担心自己的性命,也不需要担心自己的王爵。最多也就是一些小惩大戒,这件事情基本上也就含湖着过去了。 对于朱允炆来说,这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寻常的宗室遇到这些事情,想要这么轻松的脱身,显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显然是皇兄手下留情。 不过也可以看得出来,皇爷爷那里似乎也是有着网开一面的意思。 相比起现在有些魂不守舍的朱允炆,朱允熥就很自然,“太子,咱可是听说了,过几日大军凯旋,现在诸事都是报与你。” “就是听着好听,那些事情不还都是父皇和曾祖批复。”小小朱愁眉苦脸,叹了口气说道,“咱可办不好那些事情,咱看不懂奏折里头的一些门道,还要父皇和曾祖把关。三叔,咱爹这般大的时候,能拟折子了吧?” 朱允熥就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咱比皇兄小了四岁,那时候咱估计就整日忙着逗狗、找吃的,哪里知道那些个事情。按说应该不至于吧,皇兄以前只看奏折,皇爷爷和父皇议政,皇兄可以在跟前听着,好似也就是这般。” 小小朱似乎松了口气,说道,“那还好,都说父皇早慧,咱想着他十来岁也不能批折子。” 是,你父皇在这般大的时候确实不批奏折,但是手里头都开始有了兵权,开始捣鼓着水师了。那是寻常皇孙能做的事情?那是寻常皇孙敢想的权力?甚至很多的皇太子,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小小朱脚步轻快,他就是传话的,就是来盯着一些事情而已。这些事情对于他来说可没有什么难度,当然这个小不粘锅也非常清楚,必要的时候立刻脱身,半点干系不需要承担。 到了乾清宫,小小朱立刻朝着老朱走去,“曾祖,二叔和三叔来了。” 躺在靠椅上的老朱微微睁开眼睛,说道,“让他们跪着吧。” 朱允炆自然没有半点其他的心思,他知道以自己犯的错,不跪着那就是怪事。至于朱允熥就觉得冤枉,本来也就是问个安就能起身,但是现在被二哥连累着要跪着了。 在朱允熥和朱允炆跪下之后,老朱又眯着眼睛,“给太子取来一应封赏所奏,太子看好了再和咱说说。封赏不是小事,按说要论功劳,以功劳大小封赏最是公正。只是咱是皇家,朝堂之上不能只论公正,还要琢磨一下朝堂格局。” 双全立刻取来一些奏折,都是李景隆、常茂等人递来的折子,是对于此次征讨高丽的将士功绩的封赏草拟意见。 但是就算他们贵为国公,也可以去考核一些将士。但是最终的封赏,还是需要皇帝允准。 偌大的乾清宫,只有小小朱偶尔翻阅奏折的声音。至于朱允炆和朱允熥,只能跪着了。 朱允熥都觉得膝盖发麻、发痛,身子都有些摇摇晃晃了。朱允炆就更加不用说了,刚刚在武英殿跪了许久,也就是刚刚和太子一起走了段路可以稍微缓一缓,可是现在又跪了。 现在都感觉到腿不是自己的腿了,这都已经失去了知觉了。至于身子更是摇摇晃晃,现在真的也就是在强撑着而已,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力在强撑着。 老朱缓缓睁开眼,澹漠的看了一眼朱允炆,“可知罪?” 朱允炆连忙跪伏在地,声音颤抖,“孙臣知罪。” 老朱微微冷哼一声,说道,“知罪就好,滚出去吧!” 朱允炆这时候还能说什么呢,赶紧是谢恩,然后如蒙大赦的脚步踉跄的离开了乾清宫。 朱允熥其实也想着要跟着离开,乾清宫里的气氛太压抑了,他都跟着紧张起来了。天地良心,对于皇爷爷,朱允熥从来都是没有多少亲近之心,只有畏惧。 可是就算是想要跟着熘出去,这也没有机会,只能继续留在乾清宫了。不过好消息,那就是不用继续跪着了,可以站在旁边了。 小小朱放下奏折,不解的问道,“曾祖,就这么让二叔走了?你也不训斥几句,也不说问问父皇如何处置他的?” 老朱就笑着对小小朱温和说道,“垠儿,你要记得千万不能朝令夕改。要不然底下的百官就无所适从,国政就无法施展。再者,那般会让人觉得皇帝优柔寡断,不是明君。” 在小小朱点头的时候,老朱继续说道,“再者,万万不可政出二门。要不然百官必然无所适从,更会揣测皇权争斗。咱就算是再宠你祖父、你爹,寻常也是让他们先看奏折,咱再允准。他们也有分寸,和咱就算政见不合,明面上也是以咱的旨意为主。” 小小朱自然是继续跟着点头,因为曾祖说的这些有理,他以前也或多或少的听说过。 看了一眼小小朱,老朱继续说道,“你爹既然让你二叔出来,就没打算重罚。咱再过问,与你爹来说就不好了。咱要是插手去管,削了你爹的颜面。你爹办事有分寸,咱知道就是。敲打一番你二叔,让他知道犯了错该反思就成。” 敲打朱允炆,这也就是老朱的意思,他还真的没打算去多插手。除非是那个宝贝孙儿的处置手段太过严厉,要不然的话,老朱都是可以接受的。 很明显老朱现在是可以安心的,没有什么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很多的事情也都是可以接受的。既然这样,那就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他只需要敲打一番就好。 小小朱听着老朱的言传身教,自然是很正常的,这就是他成长过程当中常见的一幕。 而旁边站着的朱允熥欲哭无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