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天听的机会,即便是设立之初能够敲响此鼓的人就没有几个,更别说是后世了,在他的记忆中这口鼓就从来没人敲响过。 至于御史,早他娘的就没了。 先祖皇帝逝世之后,没了人约束,那些自祥无比清贵的御史乐意待着在皇宫外风吹日晒雨淋的守着一口破鼓? 如今看去,那鼓依旧还在,不过是给先祖皇帝的面子罢了,上次户部出银子修缮的时候还是在二十年前,能不能敲响尚且只是其中的一个问题。 更为离谱的是,原本的值守的御史,也是换成了四名手持铁戟身披甲胄的禁卫军,寻常百姓莫说击鼓,便是想要靠近都难,毕竟后世那个天子有功夫理会你个刁民? “为何不能成?” 百晓生闻声轻笑道。 “讲到底人总是要顾及脸面的!” “此鼓若是当真能响,陛下总不可能当真文武百官天下学子的面装聋作哑,违背祖宗决定,对先祖皇帝传下来的教诲置若罔闻吧?” 百晓生反问道。 “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可是……” 有人欲言又止道。 “诸兄更要知道,那贼子骆粥,尚且能以先祖皇帝所书的大浩之名,斩杀我大离上千名无辜学子,今日我等为何不能以先祖皇帝所设之鼓,上大达天听,奏明天听?” “此乃!”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百晓生掷地有声道 众人闻言已有豁然开窍之意。 “如此听来倒也是真有几分可行性,毕竟我等来此的意义本就是为了让天下人听到那狗贼的无耻行径,如今若是能够敲响此鼓,引来陛下,给那狗贼来个当面对质,加上陛下圣裁,那贼子不死也要脱上一层皮!” “只是那些守卫的兵卒当怎么应对?”有人指着那几个披甲执锐的禁卫军皱眉道。 “这事倒是好办,今日我等有数百学子聚集于此,而那守卫登闻鼓的禁卫军不过寥寥数人,我等只需要一同往前簇拥而去,将他们与那登闻鼓隔开便是。” 百晓生解释道。 “可又由谁人来击鼓?” 有人问道。 百晓生没有接话而是将目光落到了王卫平身上笑而不语。 “我来!” 王卫平见状毅然道。 “嗯,如此便有劳卫平兄了!” 百晓生诚挚道, “此乃天下扬名之事,” “应当是卫平感激晓生兄才是!” 说罢, 王卫平也不迟疑径直便往那宫门处走去,身后数百学子也是与之相随。 “皇城禁地,止步于此!” 驻守在宫门外的兵卒,望着乌泱泱一片涌来的学子,冷声喝道。 “放你娘的狗屁!” “我等为击鼓而来,你凭什么拦着?” “尔等莫非是要违逆先祖皇帝之言?” 人群中有学子出声骂道。 “莫要在往前了!” 为首的那名禁军眉头紧皱道。 “哼……” 众多学子确是置之不理。 “都给老子站住!” 见状, 那为首的禁军直接将手中铁戟指着众人道,余下的三人也是如此,不过握兵器的手,掌心已经出汗。 若是寻常刁民,何必废话,早就捅他几个窟窿眼了,可面对这帮身份尊贵的学子确是没法子,于情于理都是如此。 城楼上那些驻守的禁卫军也是没法子,爱莫能助,毕竟登闻鼓不在他们管辖范围内,若是贸然擅离职守,将他们围起来,到时候,刀剑无眼死上几个人,把事情闹大了,反倒是吃不了兜着走。 何况,自家裴统领本来就和那姓骆的不对付,禁卫军和锦衣卫虽是一同驻守皇城,可属于不同派系也是竞争关系,对于别人找骆粥麻烦,倒是乐见其成,只要不冲击皇城,闹得再大也和自己没关系。 “卫平兄,快,快击鼓!” 不多时, 数百名学子就已经扎堆的聚在了登闻鼓旁,用人墙战术将那几名守卫的禁军格外,对着鼓前那人高呼道。 闻声, 王卫平狠了心狠猛然抓住一旁的鼓锤敲动起来,奈何力气不大,加上鼓皮多年没有更换,鼓声小得可怜。 “卫平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