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枪骑兵。可惜,哪怕他软磨硬泡,宁康帝最终也只调出三百多匹战马给他,倒是正好让他拿来奖励给前番特训成绩最佳的三百人……
尽管贾琏对火枪军还不够满意,但是看在其他人眼中却并不相通。
太子当然和大多数人一样,并不太能理解火枪兵的强大之处。毕竟他又没有见过大清勇士,在面对装备并不算太精良的火枪队的面前,那崩溃如蚁穴的画面。
他只是觉得,抛开别的不说,贾琏的火枪军,装备太过豪华。
清一色的金色软铠,人人腰间一把精制钢刀,加上背上的制式长枪,以及其他一些他并不太能理解作用,但人人皆配备的战备物件。
太子觉得,这大概是他这辈子见过装备最整齐,最复杂,最精良的军队了。
加上他们个个都是威猛汉子,而且马步军皆有,更是令整体的威势更上一层楼。
看到这里,原本对火枪军多少还持有怀疑态度的太子,心中都不禁觉得,或许这样的火枪军,真的能够创造一些奇迹也未必。
太子默默地走过不算特别长的军阵。他的随行者似乎也被军中的气势所慑,都是一言不发的跟随着太子,从军阵的头,走到尾。
“殿下”贾琏走到太子身边,试探的唤了一声。
太子摆手,笑道:“将军果然治军有方,如此军容军阵,实乃罕见。或许真如将军当初校场所言,如此一支军队,足以胜过京营数万兵马。”
贾琏笑了笑,知道太子多半还是在给他捧面子。别说这些本地土著难以确信火枪军的真实战力,便是贾琏自己……毕竟未真刀真枪的干过,一切都只是理论,他也并无十足把握。
“我观殿下随行不多。此去铁网山还有不短的距离,可需要派人护送?”
“不必。将军既有任务在身,便自行离去吧。”
贾琏也没有多言,行礼之后,率队返程。
……
太子看着如金龙一般驶向京城方向的火枪军,忽然叹道:“不知何时,孤也能亲自统率如此一支装备精良的军队,驰骋在山河、疆场。
有时候孤忍不住都在想,孤这个太子,还比
不过一个臣子得父皇信任。
就比如贾琏,他比孤还小许多,但是父皇却能放心将这些兵马交到他手中。换做孤的话,只怕……”
说着,太子自嘲的一笑,却也不确定他笑的究竟是什么。
旁边的心腹及幕僚们都不大敢接话,还是其大伴覥着脸笑道:“爷又说笑了,镇远侯再得陛下重用,也不过是个外臣而已,爷可是陛下的皇长子。
陛下若是不信任爷的话,又怎么会册立爷为储君呢……”
老太监的话出口,旁人这才个个附和。
“正是,陛下还是很信重殿下的。就比如此番国殡,很多人提前都在猜测,陛下会让殿下还是允王留京城监国,结果陛下还不是毫不犹豫的让殿下行使监国之权!”
自田地清亩事件之后,太子就一直遭到宁康帝冷落。与之相反,三皇子却屡屡得到器重。
这种不正常的现象,自然令许多有心人揣测不已。适逢太妃薨逝,圣驾离京,按制需留一位王爷或者皇子留京监国。
皇子中,自然也就太子和三皇子有资格。
很多人就等着看宁康帝让谁监国,以期借此揣摩宁康帝内心的想法。结果,出乎人的意料,又在意料之中。
太子保住了本就该他的监国之权,这自然令一众太子党暗暗松了一口气,觉得太子圣心未失。
然而太子本人,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监国?明面上是孤留京监国,实际上,自父皇离京之日起,所有军国大事,仍旧是父皇圣心独裁。
便连京内京外的奏疏,父皇都是命人三日一批,送到皇陵请父皇御批的。
所谓监国,不过是坐在皇宫无所事事罢了,又算得什么监国?
若不然,孤又怎么会连贾琏调兵离营训练这样的事都不知道……”
大魏的军队,只有兵部和皇帝才有资格调动,除此之外,便是一军主官,也不能私自将大批人马带出营地。
贾琏自然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因此他是提前申报请示了的。
若是太子正常监国,这等小事,自然该他亲自批准,他也不会不知道。
而且,他心里还有一些别的想法。
他感觉到宁康帝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冷漠,此番让他留京,莫非是嫌恶他到一定地步,连给祖母太妃送殡的资格都给他剥夺了?
毕竟是血亲祖母病逝,他这个长孙给她老人家守孝送灵也是天经地义的……
没见三皇子一点没和他争这个所谓的监国之权,屁颠屁颠的跟着宁康帝送殡去了吗?
幕僚们隐隐知道太子有些心病,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劝慰。毕竟太子方才所说的话,他们一时都还没有想到好的解释,也就只能默默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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