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了站,看贾琏只研究那纸船而不理她,也不好意思一直待在贾琏身边,遂进屋去了。 不多时,一个形容消瘦的绝美女孩,缓缓从后房门进来。 本来满面愁容的她,抬眼间瞅见坐在自己位置上的贾琏,神色勐然一正,脚下飞快的上前两步:“琏二哥哥!” 贾琏闻声抬头,看见黛玉,笑道:“林妹妹回来了?你方才去哪儿了,我在这儿等了你有一会儿了。” 看见贾琏和煦的笑容,耳中听得他温柔的声音,回想起之前的事,黛玉鼻子一酸。 又见贾琏方才似乎是在审视她放在纸船当中的阿奴,忍不住落下泪来,哭声道:“琏二哥哥,阿奴,阿奴没有了,呜~” 黛玉说来就来的眼泪,在贾琏眼里,也算是一桩奇观。 但他可不敢笑,而是做出共情的模样,叹道:“我知道了。你也不用太伤心,小松鼠的寿数,本来就和我们不同。 它能够在活着的时候,得你这么一位善良、康慨的主人的照料,想必此生也是无憾的。 换句话说,它也陪伴了你两年了,给你带来了许多欢乐。你总不能奢望,把它一直留在你的身边,那样是自私的知道么。 所以,如今这样刚刚好,你说是不是呢?” 黛玉闻言,哭声微缓。 琏二哥哥说的话,总是那么的理性,而蕴含哲理。 虽然,她总觉得,贾琏说她“康慨”,是在取笑她。因为以前贾琏就说过,她把松鼠喂的太胖了。 因找不到辩驳的话,也不想反驳贾琏,所以“嗯”了一声,站在贾琏的身边。 “好了,别哭了,眼睛哭红了就不美了。” 贾琏从黛玉手里取过她的绣帕,折起来,轻轻给黛玉擦去脸上的眼泪。 黛玉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 她小脸红红的,既是羞,更多的还是不好意思。 枉自己自觉天资聪慧,才貌无双,竟然在表哥面前哭鼻子。 而且,方才初见琏二哥哥到访的时候,自己似乎是失态了,也不知道琏二哥哥瞧见没有。 以他的智慧,若是看见了,会不会起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