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猎作响,绣着“薛”字的旗子,在城楼上迎风招展,城楼上北凉军军林立。
连城楼下紧闭的城门前,都有甲兵把守,森严无比!
骑马而来的陆远舟,早已易容成薛宫明的脸面,还没说什么呢,前面甲兵就忙忙挡住去路。
陆远舟则是说要出城一趟,让他们让开,虽然很紧张,可陆远舟还是强作镇定,这关键时刻,可不能影响父亲陆景生的计划。
“请世子出示王爷手令!!”甲兵拱手道。
陆远舟眸光扫视,沉着冷静道:“我要去一趟河东城,王爷没来及给我手令。”
再挡我路,休怪我不客气!!”
顿时!
甲兵们面面相觑:“没有手令,这…”
锵!
一声剑鸣!
陆远舟抽出腰间长剑,指着迟疑中的甲兵们,大声道:“事态紧急,出事你们担着嘛?还不让开!!!”
“是!”甲兵们不敢在怀疑,朝门前那些甲兵道:“打开城门!!”
下一刻!
随着吱吱呀呀的声音,那厚重的城门,被几个甲兵吃力地打开……
“驾!!”
陆远舟高吼一声,目眦欲裂,用剑身猛拍马屁股,马儿嘶叫一声,一溜烟地朝前面跑着,背后红色披风乱舞,说不出的英武!!
而当陆远舟刚出城门不久,就隐约听后面有骑兵追来:“别让他跑了!!”
陆远舟哪里会理会他们,不停地用剑身拍打马屁,纵马狂奔……
两刻钟已过!
“报!!”
有甲兵冲进王府的正堂。
薛宫明正来回踱步呢,听见甲兵嗓音,忙问道:“快说,快说,追上没有!!”
甲兵单膝跪地,苦着脸道:“禀世子,那三殿下骑的是您的坐骑‘追风驹’咱们没追上啊!!”
“啊!!”
薛宫明脸色扭曲,高吼一声,一脚踹翻甲兵,恼怒异常道:“蠢货,一帮蠢货!!”
说着,薛宫明忙忙跑去。
要将这个消息告诉父亲薛震。
寝房中。
醉酒的薛震,此刻也刚刚醒来,觉得口干舌燥的,迷糊地呼喊着皇甫蔷薇的名字:“蔷薇,本王口渴,弄些茶水来!!”
丫鬟端着茶水进来,来到榻前立住:“王爷,您要的茶水。”
薛震恍悟,皇甫蔷薇早已被陆景生带走了,自己竟然还习惯性地喊蔷薇倒茶。薛震苦笑一下起身坐起,不过还好,自己手里还有三皇子陆远舟。
若是能得到火铳,和火炮,就是自己王位世袭下去,朝廷怕是都没办法了。
想着,薛震微微一笑,接过丫鬟递来的茶盏,正要喝茶……
“父王!”
“不好了!”
“三皇子陆远舟乔庄成我,逃跑了!!”外面薛宫明慌张的嗓音传了进来。
啪嚓!
薛震手中杯盏掉在地上,摔的粉碎,猛地望着跑进来的薛宫明:“你刚刚说什么?”
薛宫明苦着脸道:“就刚刚,陆远舟骑着我的追风驹跑了,咱们追都没追上,他已经逃出咱们北凉了!!”
轰隆!
雷声震响,外面竟然突然下起暴雨来。
薛震呆坐着,虎目圆睁,沉默半晌才反应过来,说道:“宫明。咱们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计划已经失败,如果没猜错,陆掌事可能要对咱们动兵了。”
薛宫明忙忙道:“那咱们怎么办?”
薛震老目微眯:“本王曾经写了求援信,如今大理,匈奴,突厥,金国,甚至鲜卑王,可有消息?”
薛宫明急急道:“还没有!!”
薛震脸色难看:“看来,他们都没打算帮我们。想想也是,他们怎可能因为我们,而得罪大夏呢,这对他们来说是赔本的买卖!!”
说完!
薛震起身。
薛宫明忙上去搀扶。
薛震起身朝前走着,继续道:“咱们备战吧。传本王命令集结兵马,商量作战计划,若是朝廷军敢率先动手,咱们就朝中原推进!!”
薛宫明恶狠狠咬牙道:“是!!”
薛震想起陆掌事,恨恨道:“既然陆景生如此狡诈,本王得让潜伏在河东城的眼线,做一些事情报复一下才痛快,否则,他们会认为本王好欺负!!”
轰隆!
雷暴雨毫不吝啬地下着。
赶路的陆远舟,眸光锐利,淋着雨,在雨中纵马飞驰,目光环顾,瞧着远处的小镇,那是归北凉管辖的瓮镇,自然也有北凉军把守……
而此刻骑在马背的陆风,已经到达河东城,因为下雨,和一些腰间悬刀护卫们早已穿上了蓑衣,戴上了草帽。
瞧着自己,和同行的人们颇像侠客的装扮,陆风有些好笑。然后,看了眼河东城的城门,又有些担忧陆远舟,又回首瞧了眼北凉城的方向。
烟雨蒙蒙,有些看不清,远处的风景。
陆风朝身侧马车中瞧了眼,透过窗纱,模糊地瞧见里面赵若萱,还有皇甫蔷薇正说着话。
准确地说,是赵若萱在问。
而皇甫蔷薇,则是摇头,或是点头,惜字如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