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村长家门口,韦应叫住豆豆,叮嘱道:“就说你们是一位青衫公子所救,不要提到我出手的情况。” “记住了。”豆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用力点头。 因为打斗过程中那名童男被打昏,所以不知道战况,只要豆豆一口咬定是青衫公子所救,近日便会传出青衫公子斩青蛇的消息。 韦应等人又能隐藏在暗中谋取好处,青衫公子也能扬名用二两银子买好多的宝剑,下次打劫青衫公子的时候不至于空手而归。 给他留下纳戒就是不想让青衫公子将赚来的宝贝背在背上引人瞩目,不然被别人打劫了自己就没对象心安理得地打劫。 站在门口,豆豆扬起小手想要敲门,忽然长长出了口气,有点犹豫。 韦应调侃道:“你还在担心什么,还怕你姑姑姑父将你送回去给蛇妖啊?” “我姑姑姑父才不会把我送回去,只是有点唏嘘,谁也想不到供奉的龙神竟是一条青蛇妖。”韦应一句玩笑话,让豆豆紧张的情绪缓解不少。 咚咚咚! 豆豆深吸口气,敲响了门,两只小手紧紧攥在一起。 “来了!”老村长应了一声,披上一层衣物蹒跚走来,打开门,忽然就愣住了。 “豆豆,你回来了?” 伸手捧着豆豆双颊,竟然有一丝温暖的感觉。 忍不住蹦蹦跳跳,老泪纵横,失而复得的喜悦包裹了他,一边拽着豆豆往里面走,一边大喊:“老婆子,豆豆回来了。” 村长夫人披着麻衣走了出来,看着豆豆活生生站在面前,哇呜一声哭了出来。 三人相拥在一起,眼泪如泄闸的洪水,滚滚落下。 韦应等人跟着进屋,油灯如豆,房间里暖洋洋的,老村长问起庙宇之内发生的事,豆豆望了一眼韦应,说是遇到一位青衫公子,斩除蛇救了两人。 她这匆匆一瞥,被老村长余光,豆豆心跳猛然漏了一拍,只听老村长笑呵呵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要是以后遇到青衫公子,我们得好好谢谢人家。” 豆豆点头应是。 不多时,老村长抱出一坛酒,笑着道:“今日豆豆被青衫公子所救,对他来说虽然是举手之劳,对我们确实天大的恩情,我们不能做忘恩负义人,这酒是我最好的酒了,且以此酒敬那青衫公子一杯。” 豆豆总觉得辜负看穿自己的谎言,但她拿不出证据。 每人满上一杯后,老村长推开窗户,对着明月饮了一杯。 韦应、龙啸天、黄杉童子等人本就是好酒之人,当然不会拒绝,酒水依然是有沉淀的劣酒,但龙啸天总算没有拒绝,从中喝出了感激。 席间,老村长敬了韦应一杯酒,什么话也没说,但好像什么都说了。 韦应心知肚明,一切尽在酒中。 夜半小酒,两碟小菜,宾主尽欢。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天色蒙蒙亮,院落里已经有了破空声,韦应睁眼望去。 南宫婉儿手持一根竹竿,在院落里舞动,一套剑法行云流水,豆豆在一旁学习,手里拿着一根竹竿慢慢舞动。 这是一套很凌厉的剑法,叫做“冲剑”,学习起来还算容易,豆豆一招一式跟着学习之后便能独自使出。虽然动作还有些生疏,但也差不多了,长期锻炼下去,六七个壮汉近不得身。 最为关键的是要心狠,而这套剑法最不缺的便是狠辣。 韦应点点头,“狠人”才能在世界上活得长久。 收拾好起床走了过去,看着豆豆眉目含煞,心中有一股“气”,难怪能将此狠辣凌厉的剑法快速学会吗,这套剑法正是符合她的心境。 南宫婉儿停下来,竖起一根大腿粗的树桩,让豆豆劈树桩。 豆豆换了二两银子一柄的普通铁剑,向着树桩劈去,咔嚓一声铁剑陷进树桩里,在南宫婉儿的帮助下才拔出来。 南宫婉儿调整角度,铁剑轻松劈下,轻飘飘落在树桩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切豆腐般将其劈成两段。 三剑连劈,便将人头大小的树桩劈成八块,轻飘飘的样子根本没花什么力气,然后将铁剑扔给豆豆。 “你来试试!” “我……我试试!”看着南宫婉儿严肃的面色,豆豆一咬牙,便应承下来,不肯辜负婉儿姐姐一片苦心。 呼啦—— 铁剑镶嵌在树桩上,只不过这次比刚才镶嵌的要深一些。 豆豆咬着牙,用力抽出长剑,一双小手上血管青筋暴露,依旧有些无用功。 龙啸天心中一叹,没有言语,豆豆的天分并不高,即便是一些简单的技巧也学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