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余柄青色长剑悬浮高空,居高临下散发着滚滚威势,让人心生畏惧,凛冽的锋锐之气让所有人心中一寒,脸上似乎被刀割一样。 千余里外,一名头顶青旌的小将仰头一望,正好看着悬浮在苍穹上的剑气,没由来打了一个寒颤,他喃喃道:“好霸道的剑气。” 即便相聚十余里,他依旧察觉到骇然的威势,不过剑气并没有对准他,到让他松了口气。 他一勒马绳,刚要出发,便被身旁亲卫阻拦道:“世子,施展出剑气之人功夫卓绝,非是我等可以匹敌,咱们还是暂避锋芒,等到他离开之后,我们再过去,方为上策啊!” 世子洛天绝狂狷一笑:“刚才斥候说那边有我西南上万百姓,他们皆是我大周之百姓,本世子岂能任其被其余人肆意屠戮,难道就因为敌人很强,我们便让治下百姓自生自灭?” 亲卫咬牙以身体拦在前方,世子是镇南王唯一的儿子,将来要继承王位,西南地区有万万百姓,区区一万余百姓肯定没有世子性命金贵,但他不能直说。 洛天绝知道亲卫的心思,反倒是拍了拍亲卫的肩膀,大声道:“虽千万人吾往矣,纵然前方是地狱深渊,只要有我大周子民存活,我们知道了,拼了命也要将他们安全带回来,纵然敌不过敌人,我们这群丘八,也要死在百姓之前!” 亲卫潸然泪下,他们也是来自西南百姓之中,前方万余人中也许有他们亲人,能遇到一名爱民如子的世子,是他们这群丘八的服气。 所有人轰然拍甲行礼,仰天长啸:“吾等誓死追随世子!” 洛天绝意气风发,大氅随风飘荡,扬鞭车马。 三百士兵骑马跟上。 韦应素手轻握,上千道剑气滴溜溜打转,手掌道口,往下虚压,嘴里只轻轻吐出一个字:“斩!” 剑气轰然落下,在烈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瞬间将马头斩落,热气滚滚。 马头胡乱滚落一地,有些马眼睛还没能闭上,甚至还再眨眼皮。 韦应潸然轻笑:“郎洄先生,麻烦你安排一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大家分肉,请大家吃一顿好的,吃完之后带些在路上。” 郎洄应了一声是,随即招呼了一些年轻力壮的小伙,从血沫中找出一些荒原蛮族的马刀用来切割马肉。 此时乌夫人挑了一条马腿,拿到不远处的河流边开始清洗,又从野地里找来一些野菜作为调料品。 韦应对乌夫人的厨艺充满期待,听着耳边传来喧嚣声,抿嘴一笑,很多人也到了河边开始清洗,有不少汉子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开始清洗身上的血沫。 郎洄走来红着脸不好意思道:“让公子见笑了,都是些乡下汉子不知规矩礼数。” 韦应摆摆手道:“不必客气,怎么舒服怎么来!” 不多时,有一名小孩子急匆匆从远方跑来,他大口喘着粗气道:“不好了不好了,山的那边有骑兵来了,他们来了很多人。” 郎洄面色一变,咽了咽口水道:“虎子,他们来了多少人?” 叫做虎子的小男孩儿扳着手指,纠结道:“来了好多好多人,十个手指头都数不完。” 郎洄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之前他授课就属虎子最调皮,登时没好气道:“手指头不够数,你不会把脚指头加上一起数啊!” 虎子眼睛一亮,当真坐下来开始搬起脚指头,郎洄老脸一红,以后出去别说是我学生。 虎子搬完脚指头委屈道:“郎先生,加上脚指头也不够数!” 乌夫人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注意到郎洄以袖遮面,脸比猴屁股还要红润,只问了一声:“有刚才的蛮族那么多吗?” 虎子摇头。 乌夫人笑着摆手说没事,让大家安心进食,自己自然会处理,韦应没有意见,不过随手为之罢了。 郎洄松了口气,这几日着实让他担惊受怕。 看着虎子还在这里眼巴巴看着,不由呵斥道:“还在这里干什么,别到处跑免得你爹娘担心你。” 虎子神色一暗:“爹爹被蛮子砍伤胸膛,失血过多死了,娘亲手臂被撞断了还没有醒来,邻居赵大娘在照顾娘亲。” 郎洄没有说话,摸了摸虎子的小脑袋,虎子家情况困难却并非一家之事,和他一样遭遇的人也有很多,比他更惨也有。 虎子走到韦应身边,用怯弱的眼神望着,小心翼翼道:“大哥哥,我能我能和你学本事吗?要亲手为爹爹报仇!” 韦应眉毛一挑,道:“那些骑兵全被我斩杀,仇人已经死绝了,你还要向谁报仇?” 虎子看着漫天血雨,里面斩杀爹爹的其实一块完整的肉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