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而是有些顺从,又低声请求,巨蟒才只是用尾巴裹着他,没再用蛇信子到处舔/舐。 他松了口气,本来以为又要提心吊胆的睡觉,但实在太累了,很快沉沉睡去。 ***** 翌日难得放晴,日光万丈,云层上散出一道道五彩斑斓的光。 江言满脸古怪的捧着陶罐去溪边清洗,顺便接了点水往腿部擦拭。 溪水冷得他直打哆嗦,但那挥之不去的滑腻感让他比吃了黄连还苦涩。 把腿/根弄干净,江言抬起洗干净的陶罐,去上次采集蘑菇的地方。 蘑菇就要吃完了,他想多采些备用。 沿着路寻觅,这次能采集到的蘑菇并不多。 江言抖了抖收获的半罐蘑菇,这一带蘑菇分布稀疏,他一朵一朵的搜集过去,忽然不觉自己走远了。 等他心满意足的抱着满罐蘑菇准备返回,打量四周,神色闪过迟疑。 巨蟒巢穴那一带的范围他已经走过几遍,这块地没来过。 丛林里没有小径,山洞周围的几条路是他慢慢拨开杂草清出来的。 此刻周身杂草至少半身高,半青半黄,还有几颗树干比人还粗壮,半黄的树,树顶很高,就像撑开的雨伞。 他往回走了一段路,余光警惕观察四周,没敢闹出太大动静,怕招引来其他不该招的东西。 显然,江言高估了自己。 初入冬的这段日子很冷,野兽都在各自的洞穴休息,趁这会儿放晴,出来觅食的山兽不少。 江言才绕过树干,几头灰狼双眼放光的拦住他的去路。 这些灰狼皮毛的颜色与半枯的草植物色泽相近,加上刻意隐藏,以致于江言开始没有分辨出自己进入它们的捕猎圈。 他进退难为,手里除了陶罐,没有可以防身的工具。 江言紧紧压着嗓子,冷汗沿秀挺的鼻翼滚落。 他缓慢谨慎地半蹲下,手悄然抓住脚边的一块石头。 在灰狼齐齐朝他跃来的瞬间,江言做好被咬伤胳膊也要尽力回击的准备。 于此同时,本该扑上自己的几头灰狼,被一股重力剧烈甩开,它们呈直线摔向树桩,砸出沉重的声响。 巨蟒漆黑的长尾就像横在江言面前的山峦,在日光的照射下暗光流转,极有丛林王者的威严震慑,又带了几分低调的华美。 没等江言反应过来,灰狼被巨蟒用不可预知的力量绞杀死亡,一双蛇瞳冷冷盯着躺在地上流血的狼。 江言被巨蟒卷起带回巢穴,就像第一次被它带走时那样,周围以摧枯拉朽之势震落倒退,眼一花,他被砸向兽褥铺开的床上,一罐子蘑菇落了一地。 江言这时候想的还是护住他的罐子和蘑菇,但缠在腰腹的尾巴叫他窒息不已。 巨蟒在生气。 “请你冷静一点……” 江言想挣脱身上的禁锢,双手不断推开紧紧箍起自己的蛇尾。 当他低头奋力跟在腰间紧紧缠裹的蛇尾抗争时,手腕子手一紧,分别被牢牢掌地固在两只宽大有力的掌心里,那双手指骨大而且修长,轻易就能把江言手腕捏出淤痕。 江言脑袋嗡地震了震,不可置信地抬头。 眼前的男人竟然跟前几个夜晚梦见的人影重叠,此刻对方的面容不是模糊的。 男人五官深邃,浓眉高鼻,瞳色极浅,瞳孔似闪过暗灰色的银光,让人仿佛临入深渊。 对方正垂眼盯着他,一头墨如黑锻的长发落下,江言什么都看不清,只觉得那头发没至深处。 他嗓子发紧,余光瞥见男人纹理分明,结实紧窄的腰腹,再往下,则是那条缠裹自己,长不见底的漆黑蛇尾。 江言泛白的唇动了动, “你……” 他惊呼一声,手腕被对方桎梏,整个人被压在床上。 故意混乱间,江言下意识偏过脸,他紧紧闭眼,男人正沿着他的脸颊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