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很快看见偶尔隐现在其中的咩咩兽。
咩咩兽通常看见兽人并不急着躲避,可来的兽人是撒特德,惧于撒特德强大的压迫感,聚在一起吃草的咩咩兽纷纷怂了吧唧的趴在原地,不敢跑。
示弱还有活命的机会,跑了估计都逃不掉巨蟒那条杀伤力极强的尾巴。
江言被撒特德揽着腰抱下,放在草丛里。他踩在湿润的泥土上步行,慢慢靠近羊群。
咩咩兽没从江言身上感受到攻击性,对他露出几分温顺。
江言道:“我不伤你们,只是想请你们帮个忙。”
他目光掠向一只母羊,弯下腰,跟母羊温和无害的眼睛对上,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手指转了个方向,落在它的腹部。
小心翼翼触摸着咩咩兽柔软的肚子,江言观察它的反应,依然格外温顺。
撒特德站在他身后,像个安稳的大靠山,专门震慑附近的野兽。
江言再次摸了摸母羊的眼睛,仰头望着背后的男人,露齿一笑。
“撒特德,我就要这只咩咩兽。”
他用藤蔓小心套住咩咩兽的脖子,语气温和:“跟我走吧。”
江言坐回撒特德的肩膀,他一手搂着男人脖子,一手牵住系着咩咩兽的藤蔓绳。
虽然撒特德已经尽量放缓了速度,可咩咩兽跟不上,像被拖着往前跑。
江言有点不忍心,拍了拍撒特德的肩膀:“我们走回去吧,就当散步。”
撒特德浓眉轻蹙,显然有点不满意,他的小人儿居然为了只咩咩兽要他妥协。
从西边的草谷往部落走,以江言最快的速度至少都要一个时辰。
江言看撒特德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速度还愈发地快了,咩咩兽被拖在草丛里,恐怕还没回到山洞它就会变得奄奄一息。
“撒特德。”
江言手指摸了一下男人耳朵,“我们走回去,”又补充,“牵手……手牵手散步走回去好吗。”
撒特德耳朵动了动,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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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高大的男人牵着对他而言显得非常弱小的青年,漫步在郁葱的草谷之间。
撒特德握紧江言左手,江言右手则牵着系了咩咩兽的藤蔓。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江言发现撒特德走得尤其慢。
慢到什么地步呢,连咩咩兽都能原地停下暂时啃几口青草,啃完了继续溜溜达达的跟着走。
江言:“……”
有理由怀疑撒特德故意走这么慢的。
他微微动了下被对方紧握,冒出潮热汗湿的左手。
“撒特德,以我们这样的速度,恐怕走到山洞以后天色都暗了。”
撒特德目光闪了闪,速度快了些,却也没有太快。
直到走回山洞,江言左手一手心的汗,他既郁闷,又无可奈何。
把咩咩兽系在树下,江言叫撒特德帮忙拿碗接着,他慢慢挤出咩咩兽的奶/水。
盛了一碗刚挤出来的羊奶,小狗崽总算喝了。兴许饿得很,小身子蹲在碗前吨吨吨猛喝。
江言把它往后抱了点距离:“慢慢喝。”
小狗崽再次颠倒摇晃地扑向碗边,吨吨吨猛喝。
江言眼皮一抽,继续把它往后拎。
反复几次,小狗崽总算明白江言的意思,喝奶的速度慢下,摇晃起小尾巴朝他呜呜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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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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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崽肯吃东西,江言的悬起心几乎落回原处。一看就是生命力顽强的小狗,只要多吃多睡,很快就能长大。
他摸了摸正在舔嘴巴的狗崽,仰头冲着撒特德笑。
“撒特德,我下去围一个临时用的羊圈,你帮我从罐子里拿三条鱼处理干净,晚点我上来准备吃的。”
就要入夜,他的在黑暗降临之前把不算宽敞的羊圈搭好,摸着黑干活儿不方便,而且春季的晚上还是有些冷的。
江言爬下绳梯,见撒特德仍注视自己,便晃了晃手,喊道:“帮我把鱼杀了。”
撒特德点头,熟练地从罐子里取出三条活鱼,照着江言平时处理鱼的步骤,动作还算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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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江言大致规划出两片可容纳六七个成年人小范围挪步的地,用剩下的竹子分别简单围了起来,再去身后不远的树丛割些带着带叶子的树枝,绕着竹子覆盖围上。
撒特德带回来的那只公羊还留着,母羊和公羊不能混在一起养,他将两只羊分别都牵进临时羊圈里拴好,割了几捆新鲜的草放进圈内,还给它们添了水。
江言观望天色,阴隆隆的,裹夹几层沉厚的红云,兴许等晚些时候会下雨。
他把临时做的那把竹架伞立在母羊所在的圈内,又拿起两根长竹,带上灶台旁用火烤得软些,拗出弧形,再次做出一把简单的竹伞架。
铺上几捆干草,置入另一个羊圈。
忙完搭圈的活儿,他从“自来水管”那打了罐清水抱回山洞,撒特德刚好按他的要求把鱼清干净,内脏都弄好了。
江言诧异:“这么熟练了?”
于此同时,无端涌上几分喜悦。
撒特德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