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惊喜的光芒,唇瓣湿润柔软,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搓得特别红。
他浑身清爽,眯眯地对撒特德说道:“澡豆很好用,我忍不住多搓了会儿,很久洗过这么舒服的澡了。”
青年头发还滴着水珠,撒特德拿起他擦头发的麻布替他擦了几下,江言让开脑袋,把麻布接到手里。
他盘腿而坐,边擦头发边对男人催促:“你快去洗澡,今夜早点睡,明日我想让你带我去个地方。”
一顿,他问:“方便么?实在不行的话我可以让留守在部落里的兽人带我过去。”
撒特德:“去哪?”
江言仰头注视对方的眼睛:“舐山。”
“我觉得来来回回地跑一趟去舐山接水有点麻烦,想到实地看看,不知道能不能找点盐,或者想办法搞出盐。”
撒特德:“我带你去。”
江言笑着点头:“好。”
其实他也让撒特德带着去,男人有空能做的事,还是不要麻烦别的兽人比较合适。
他晃晃手,催促着:“去洗澡吧,记得用澡豆,很好用的。”
撒特德点头,拿起江言用过的澡豆,还有另一套换洗的麻布衣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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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泠泠,洗澡出来的撒特德不若平时镇定沉稳。
他的脖子粗红,手指也有些红,高大的身躯蹲在竹筒旁边接清水洗刚换下来的麻布长袍,洗干净,挂在木杆上晾。
旁边是一件相较他而言显得小小的短裤和短袖。
江言喜欢穿宽松的短式麻衣,露出洁白修长的手臂和小腿,撒特德这几日慢慢才习惯。
尽管兽人们热的时候时常敞露上身,却不会让他胡想。可他看江言的穿着短衣……
江言比起兽人,穿的衣物算很严实了,奈何午夜梦回,撒特德都会抱紧怀里的人身子,陷入难以控制的矛盾。
他会贪婪注视青年的眉眼,安静,露在空气里的手和腿,衣摆往上掀开一点,他也不会特意拉回去,就这么看,把自己看得耳朵发热,
已过春季,兽人趋于稳定,没有繁衍期的需求,撒特德发现自己对于江言的渴求,似乎与春季无关。
出神的功夫,青年从石台探出半个身子:“怎么还不回来?”
撒特德收好思绪,回到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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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江言打着呵欠,
“快休息吧,”又问,“撒特德,你最近真的没什么心事吗?”
好像动不动就走神,他看到不止一两次了,这是怎么了?
假如有情绪,他可以帮忙开导,如果真的能帮上,江言乐意做好事。
撒特德躺在外侧,低头,在青年后颈用薄唇碰了碰,大掌忍不住搓摩几下,对怀里这具身子的气息十分迷恋。
江言像被咬住后颈的猫,颤了颤:“不说就不说,你冷静点……明日还要早起去舐山的。”
撒特德:“睡吧。”
知道怀里的青年贪凉,撒特德始终把掌心贴着对方柔软细韧的腰肢,还将那张小的麻布被褥拉起来盖他的肚子,连同自己的手掌一并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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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次日,江言坐在撒特德肩膀上跟着对方去舐山。
晨光万丈,笼在初日下的山野有种蓬勃换发的万物之美。
舐山距离蛇族部落有段路程,兽人们过去约莫半时辰,如果江言自己步行,恐怕要走两个时辰左右。
抵达舐山,到了兽人们接舐水的地方。
出舐水的口子,既不是井,也不是河流或湖泊,而是从罐口大小的地底下坑冒出来的。
此地背风背阳,在周围找不到风干或者被晒干后遗留下的白色盐渍。
江言鞠起水接入口中,接着往旁边吐出。
是盐水没错。
他沿着四周的地势找了一圈,除了这个口子,再无任何冒盐水的地方。
江言怀疑地底下有数年前形成的井矿盐。
这下把他难住了。
他没有开采矿井的经验,无法勘测高度和地底的环境,不敢贸然尝试,
如果破坏地貌引发了其他灾害后果,又或者把冒出来的盐水作没了,是他不愿面对的。
撒特德观察到青年眼底的光芒渐渐暗淡,有些担心。
“言?”
江言勉强打起精神:“没事。”
他叹气道:“假如以前有机会多念些书就好了,除了跟长辈们学的,自己做过的,这些需要专业知识精细计算的活儿,我不会。”
一惯沉默的男人沉声道:“言很厉害。”
江言别过脸:“就别无脑吹捧我了……”
他搓了搓脸:“来都来了,我们绕周围走一走,看有没有能采集的东西。”
两人进入舐山深处,如愿摘到野果。
不远处的草丛突然晃动,江言还没反应过来,撒特德迅速把一只东西按在他的脚边。
江言:“……”
对方有一双长而毛绒绒的耳朵,眼睛里带着惧怕的泪水。
是长了兔耳朵的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