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父亲。
秦王政矜持地抬了抬下巴:
“速成之作,恐怕有些失真。”
扶苏自不会嫌弃,接过画纸展开,仔细欣赏了一番,随即地冲父亲撒娇道:
“还是父亲疼我。”
秦王政再说什么,递了几封奏折让他。乐子完了,也该干正事了。
侍者颇有眼力地将画收起,准备退下。
“且慢。”
扶苏忽把叫住。
侍者停步,静待太子的命令。
扶苏起了坏心眼:
“把画送去给前线的李信将军,他知道该怎么做。”
李信这子性格跳脱,干起促狭事来也能对得上扶苏的脑回路。昌平君的黑历史送过去了,不需要提醒,李信定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将画“完璧归赵”。
秦王政哑失笑:
“你这是想气死昌平君。”
扶苏微微一笑。
上一世昌平君害李信大败而归,家里长辈不得不用爵位换他一条命。扶苏这可是在给李信创造报仇的机会,天底下除了父亲有比他更宠武将的君了。
等侍者退下,扶苏又问父亲:
“父亲可想好什么时候燕国使者?”
高渐离想挑个合适的时候刺杀秦王,秦国也需要挑个合适的时候被燕刺杀,这样后续才好发难。
秦王政沉吟片刻:
“高渐离何时动手并不重要,寡说他是什么时候刺杀的,就是什么时候。”
对秦国来说,当是楚国被灭之后,燕国再来刺杀秦王,这样时机最合适。如此能无缝攻燕,还能调动秦兵的愤怒。
要是提前刺杀了,就得把消息押后。
否则燕国知道秦国迟早要发兵,自己躲不过去,肯定会一不做二不休,趁着秦楚开战直接发兵。
毕竟等秦国腾出手来,燕国根本不过,只有秦国深陷攻楚泥潭时它才能捞到好处。
更何况提前刺杀了,等要攻燕的时候士兵已经气过了一轮。怒气值的最高峰早就过去了,岂不是浪费了这么好的士气?
扶苏想了想:
“那我安排太医登门去给‘昌平君’诊治。”
既刺杀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归秦王说了算,那当要赶早不赶晚。逼迫高渐离赶紧动手,后他们把控制起来,也免得高渐离继续在咸阳乱窜。
这边太医带着新讨出的治病方案从太医署出发了,那头高渐离就收到了“燕国探子”传来的警示消息。
高渐离大惊:
“秦王怎么突又派去昌平君府上了?”
以前也秦王这么心左相啊!左相病了几个月,太医也才登门两回。
探子说道:
“恐怕是之前咸阳城的流言,叫秦王不满了。”
流言都说昌平君的病是秦王要兔死狗烹,那秦王为了自证清白当要做出心昌平君的模样来。
秦王大概是真不在乎昌平君是死是活,即活下来也不影响秦国什么。于是干脆命太医认真给昌平君诊治,恨不得对方立刻就病愈了,这样不会再有编排秦王。
高渐离气得咬牙:
“昌平君都走了,竟还给我留下这么大的烂摊子!”
府的假昌平君根本不可能瞒得过太医,一诊脉就要露馅。到时候秦肯定会去查,昌平君兄弟二是怎么离开咸阳的。
高渐离不知道自己能瞒多久,他得赶紧动手了。
他在屋急切地踱步,思索要如何行动。银针还未磨好,如今尚且粗钝,恐怕难以刺破暴君头颅,这可如何是好?
有利器辅助,哪怕他后面以昌平君的下落为借口接近了秦王,也无法动手,
高渐离脚步一顿,询问燕国探子:
“你可能弄到坚硬的铁针?”
铁器难得,又是军需物品,高渐离自己是搞不到的,否则他也不需要磨银针了。其实他觉得银针硬度不够,怕无法成事,但的金属他在秦国实在难以获取。
探子也为难:
“利器难得,使者可有的法子?”
高渐离想起了他一开始思路:
“我原是想在筑灌满铅,如此筑身沉重,可将暴君砸死。”
说着,他叹了口气,表示秦分防备他,所用之筑都要经过严格的检查。否则是不灌铅,只往筑藏匿点东西,也非常利。
探子却是大喜过望:
“这倒不难安排!”
高渐离一怔。
却使者说道:
“秦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