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每日练武多练一会儿,你总是不肯。今早不用早膳,长此以往,身体何好?”
让懒癌锻炼可是太难为人了,扶苏犹豫片刻,是决定选择按时用膳。反正他正常情况下也是要早起的,根没什么赖床的机会。
夏无且留下去火的药丸就离开了,走得很快,生怕太子打人。
药丸据说是夏无且为了太子特制的,这老小子估计之前询问过扶苏的日常饮食后,就猜到了太子迟早要上火,于是提前预备了一些。
夏无且表示,知道太子畏苦,特在制药时多加了糖中和苦味,太子就把这药丸当糖豆吃好了。
扶苏半信半疑地拈起一粒放入中,片刻后,他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一直维持的美男子形象险些破碎,好悬撑住了。
侍者及时送来温水,让太子殿下随着饮水直接将药丸吞下去。
扶苏缓了好一会儿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秦王政好奇地问道:
“有这么难吃吗?”
扶苏不想说话。
苦涩的东西加了糖就好吃了吗?不,又苦又甜的东西99%都及其难吃。尤其是这药丸带着涩味,细品时尝到一微妙的酸,以及一些说不出来的味道。
药就没有好吃的。
见父亲居然在看自己的热闹,扶苏顿时不干了。又捻了一粒递到父亲唇边,表示父亲也有火旺盛,不同他一起吃去火的糖豆。
都说是糖豆了,那吃一粒应当不妨。
秦王政没料到火烧到了自己头上,为了安抚爱子,只好乖乖吃了下去。
父子俩出一辙的讨厌药的苦涩味,有扶苏的前车之鉴,秦王试图将药丸一吞下去。
吞到一半感觉有困难,舌根发苦。正要伸手去端茶,杯盏已经被扶苏捧到了他眼前。
就着爱子的手引下一温水,终于将药丸功吞入肚中了。
秦王政感慨:
“味道确实很糟糕。”
侍者又呈上了清甜的柘浆,父子俩饮了半盏终于觉得舌上的怪味彻底消失了。
扶苏因此十分怀疑夏无且的医术不行,否则怎么做的药丸这么难吃?
他徒弟就好很多,当初夏无且致仕后他徒弟顶上了,一直负责扶苏看诊。这小子机灵,做出来的汤药丸剂感都要比旁人好上许多。
他可以夏无且为什么不行?
一定是故的!
扶苏拉着父亲的袖子小声念叨了半天,一直在告状。秦王政只随听着,没太往心里去。
秦王怀疑那小徒弟可是减轻了药量,这导致味提升。就像把浓缩的药汁兑水再端上来,喝着自然要好受许多。
见爱子鼓鼓的,秦王便许诺道:
“寡人一定叫他研制出入不苦的药丸来,莫要生了。”
他觉得方用温水送服药丸是个不错的选择,若药丸外面包一层面皮,或许在吞下去之前味蕾都尝不出味道。
这样既把药吃了,也不必叫爱子受罪。
收到王上命令的夏无且头都大了,他虽然手搓药丸,他又不是个厨子。哪有用饼皮包裹药丸的道理?那做出来的药丸得多大啊?吞的下去吗?
秦王政:吞不下去你就做小一,让太子每次多吃几丸。
左右就是分几次、多喝两水的情。
夏无且:……
秦王一是个难缠的甲方爸爸,他想要的东西,再困难底下人都得他弄出来。墨家深受其害,现在开始轮到夏无且倒霉了。
这可就是欺负太子的下场吧。
秦王政虽然没说,一直记在心里呢。爱子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吃过亏,用药上面实在是受了太多委屈。
墨家弟子听说夏无且开始和他们一样头秃了起来,高兴不已。可惜他们抽不开身,不亲自去“祝贺”一番当人。
夏无且是听说了墨家私底下幸灾乐祸的情,痛定思痛,决定学习王相公那般多拉几个人下水。
他先跑去找了御厨,探讨何弄出薄薄的面皮。
这个倒是不难,确实包住药丸。只是多了一层皮,就不纯粹的药丸好消了,药效发作要更慢许多。
而且熟面皮也不好包,生面皮的话,包好再煮熟,也不是很方便。
夏无且又去找了其他的医家弟子一起探讨,寻求解决方案。
扶苏没有关注后续,他只要知道夏无且每天焦头烂额,连请脉都来去匆匆就行了。
秦王政好笑地看着儿子:
“可算高兴了?”
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