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留河水去滋润与浇灌更多的土地。
这种不管不顾消耗水力的行为终究还是导致了河流断流,原本繁茂的两岸绿洲渐渐化为荒漠。
好在如今的中亚还没到么严重的程度,咸海依然是规模巨大的内陆湖,是能被称为“海”的程度。
大秦提供的柘糖对他们来说是稀罕奢侈的东西,在他们自己弄到甜菜种子行大范围种植之前,柘糖的价格只会居高不下。
偏偏甘柘不适合在边耕种,中亚只有少数湿热地带才能种,目前诸戎除了换购别无选择。
为了吃上糖,诸戎不不扩大新作的搜寻范围。但可能是灯下黑的缘故,他们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棉花的重要性。
其实中亚人早从印度弄到了棉花的种子,为了抗寒行了广泛种植。
但大家都说东边的国家分富饶,除却牛羊马外几乎什么都不缺。棉花这样的保暖之物,大秦肯定有更好的替代品吧?
所以后来是有部落灵机一动,用盆棉花种出一矮株,献给了陇西的守。他们表示棉花光看外表挺有观赏性的,既然大秦用不上它保暖,不如当稀罕的盆栽养着玩。
他们不敢欺瞒太守李崇,直说这东西是他们边用来纺布和填充夹袄的作物。李崇对观赏没什么兴趣,但一听可以保暖,顿时眼前一亮。
之后李崇便不动声色地套了不少话,了解到棉花有多好用。
接着便以“如价格低廉的植株虽然好看,却不好献给王上,否则实在寒酸”,让献棉者多准备一些。
李崇给他支招:
“便宜的东西要量大了,做出壮观的花海,才能叫王上多看两眼。你这一盆又不值钱,本太守替你送去,王上还以为我是用东西糊弄他呢。”
部落使者想了想一大片的棉海,站在里面像是站在云端一般,确实比单独一株要有牌面多。
只是提供这么多棉花,他们肉疼。毕竟是小部落,日子过比较穷。
最终李崇用低价买了不少棉花种子,许诺会自己花种出来,再献给秦王,向秦王和太子替他们部落说说好话。明年给他们部落的柘糖,定价保证比旁人都低。
部落使者高高兴兴地留下种子离开了,还送了一部分已经采摘下来的棉球作为额外的赠礼。
这部分棉球只够王上和太子各做几套棉袄的,剩下的一点都被少府令拿去给府库内的珍宝充当垫子了。
李崇还在派人去西边搜集更多的棉花和种子,还等一段时才能有收获。
所幸冬天已经接近尾声,现在算弄到了用不上。接下来还有整整三季节的时,肯定能在下一冬来临前搞到不少。
且,棉种再过一段时能播种下去了,等到年底能收获。
秦王政和太子扶苏开始了每年一度的春耕忙碌。
农人要忙着耕种,朝野要忙着统筹全境。各地在春耕时节都有海量的奏折送往咸阳城,再加上楚地战乱还没平息,秦王政忙直接把之前让工匠制作陶俑的事情给忘在了脑后。
装着陶俑的玉盒被送来章台宫的时候,秦王正在批复一重要的军报。
当初秦王政吩咐制作陶俑的事情要瞒着太子,工匠确实没透露一星半点的口风。但东西送到章台宫时,接过玉盒的侍者却不知事,他不是之前去传信的人。
到是用玉盒装的物品,又说是呈给王上的,习惯性当成了楚地陆续送来的宝物。
过去一年来这样的事情发生过许多次,每回都是同一流程——东西送来了,王上不怎么关心,直接让人放到太子面前,随太子挑选。
因侍者捧着玉匣入内,二话不说盒子呈到了扶苏身侧。
扶苏随口问道:
“这次又弄到了什么好东西?”
说着把头批完的奏折往旁边一放,腾出空位来,好摆放玉匣。@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秦王政专注地写着最后几字,没有抽空抬头去看。他只听儿子盒盖打开,然后不动了,过了两秒偏头看向自己这边,似乎在沉思什么。
“怎么了?”
秦王政写完最后一字,搁下笔望了过去。对上爱子戏谑的目光,到莫名其妙。
他一头雾水地问道:
“可是送来的东西有什么不妥……”
话说到一半,余光看清楚了匣子里到底摆放的是什么,直接愣住了。
当初不许儿子做陶俑,自己却悄悄做了一堆。饶是秦王政过大场面,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爱子的打趣。
扶苏还要忍着笑明知故问:
“父亲怎么叫人做了这么多我的陶俑?实在是羞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