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民拿荆轲高渐离之流出来吹捧他们的侠,借此抨击父亲。庶民听多了容易被他们诓骗,是揭穿燕的真面目为妙。”
别人派遣刺客或许能勉强算是“替天行道”,燕凭什?背刺盟友的人,有什脸站在大名分上指责别人?
哪怕战时期的盟友根本就是个笑话,属于不用的时候就丢的消耗品。庶民又不知道这个,反正大秦占理就够了。
秦王政不怎意外地点点头:
“原来如此。”
是最近哪里又生出类似的留言骂他是暴君、遗憾他怎没死在刺杀里了,不然爱子不会这耿耿于怀。
秦王政早就不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了,于爱子的维护是很受用的。
于是欣然将檄交给侍官誊抄,原稿他照例是要收好的。后了地府他要拿出来给祖们看看,祖们可没有这贴心的好儿子。
到这里,秦王政恍然回忆起一个被他遗忘了很久的事情——祖们的画像,至今是抽象画风的。
其实之前发现儿子有绘制写实画的才能之后,他就该叫儿子提祖、或者说至少要替王画一副像的。
会儿秦王政沉浸在爱子给他画像的喜悦中,把他故的亲爹给忘了。
这一忘就忘到了现在,直到刚才秦王政着下之后要找亲爹炫耀儿子,才起来这个老黄历。
新仇旧恨,这下怕不是要挨亲爹的揍。
秦王政干咳一声,压低声音扶苏道:
“祖父的画像……”
虽然有寥寥几字,扶苏却立刻明白了父亲的意思,根本不需要更多的补充说明。
他当即一脸惭愧地把锅揽了过:
“是儿子疏忽了,未曾过要为祖们重新画一幅像。是父亲得周全,及时提醒了我。”
秦王政感动于爱子的维护,一人做事一人当,让儿子替己背锅算怎回事?
“不用总是检讨己,此事确实是为父的疏忽。”
秦王说道。
扶苏心说才不是呢。
这件事扶苏早就到了,是每次起的时候都懒得动笔。
有个功夫不如替父亲多画几幅画,一群早就作古的祖,不知道地府存不存在呢,着急画像干什。
所扶苏特意没提醒父亲,就这糊弄到了现在。
孝顺的好大儿显然孝顺他爹一个人,往上数的群祖宗们没他爹发话,谁都别来沾光。
现在父亲既然经开口了,扶苏也就没推脱。不过他没见过些祖,能凭借历代史官的字描述来绘制,效率低一些也是理所当然。
扶苏就借口公事繁忙和需要翻阅典籍,拖了一个月才画完一幅画。
秦王政取来一看,画的好像是他。
“……不是让画祖们吗?”
扶苏理直气壮:
“太难了,我要翻翻史。”
生怕父亲不信,扶苏取了某位秦公的画像出来,照着竹简中的字叫父亲观阅。
字里写的是“唇方口正,鹰目虎视,剑眉入鬓”,画像则是个“厚唇大鼻,双目圆睁,粗眉凶狠”的样子,看着感觉化程度不太高。
能说有关联,不多。
扶苏抱怨道:
“我满脑子都是这张脸,画不出好看的了。”
所才画一副父亲洗洗眼睛。
秦王政看透了他:
“总有一大堆道理。”
秦王干脆命人把所有祖的画像都收起来不许太子看了,免得太子受到干扰,画不出画来。
扶苏连忙制止。
是别了,本来就没什能参考的,画像收了之后就剩字了。
描述外貌的好词就些,一脉相传下来的祖孙们又多有容貌上的相似之处。大家用词都大差不差,光看史才是真的画不出来。
扶苏当真打算认真画的时候,之前找的些借口根本不能给他造任何阻碍。
第二个月开始,扶苏的态度就端正起来了。
他给己的祖父庄襄王画了一幅,后询问过父亲和宫中年老的侍者,大致拼凑出了庄襄王当年的风韵。
又听父亲说他和祖父长得其实有五分相似,扶苏就照着父亲的容貌和己,掉一部分遗传赵姬的特征,结合众人的描述,功绘出了第一幅品。
拿给秦王政看后,秦王怔愣了许久。
确实很像,或者说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