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凭什么我们不能收礼金!还有上次出国的事情,全大院的人都去了,就我们贾家没有去,我看李东来就是故意为难我们!” 棒梗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在屋内跳着脚骂。 “不行!我棒梗实在是忍不了了!” 棒梗叫骂着就要往外面跑,被秦淮茹一把拉住了。 秦淮茹紧紧的攥住他的手腕,“棒梗,李东来现在是一大爷,咱们惹不起的,你可别给我惹事了!” “娘,你就放心吧,我棒梗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不会再像以前鲁莽。”棒梗握住秦淮茹的手说道:“再说了,我还有一个小帮手。” “小帮手?” “对啊,就是隔壁的何文涛,那货现在跟着我学放映电影,每次我下乡放电影,他都带不少朋友去看电影,我也算没少给他撑面子,现在到了他回报我的时候了。” 棒梗脸上浮现出一丝阴险。 前阵子他打算趁着四合院的住户都不在,让何文涛去阎家偷东西,谁承想阎家屋内空荡荡的,就连一块馒头也没有找到。 秦淮茹看着棒梗,心中涌出一阵激动,棒梗终于长大了,会躲在背后指使别人了。 至于何文涛的安危,秦淮茹压根就没放在心上,于秋华那个老虔婆平日里没少骂人,是时候受到教训了。 “好好,这种事就应该让别人干,只是你要小心,不要把自己暴露了。”秦淮茹叮嘱道。 “你放心吧!” 棒梗摆着胸脯回了一句,便熘出了贾家。 贾张氏这时候从屋内出来,对着棒梗的背影竖起大拇指:“看到了吗?我孙子果然是干大事的,我当年的话一点没有错。” 秦淮茹苦笑摇头,她并不在乎棒梗干不干大事,只是想让棒梗平平安安的。 ...... “姐姐,我想吃大白兔奶糖,你就给我买半斤,只要半斤就可以了。” 何家。 何文涛拉着何文慧的胳膊不停的撒娇。 自从何文涛瞎了一只眼后,便从学校退学了,棒梗下乡放电影的时候,他跟着棒梗一块下乡帮忙。 只是下乡的时间是少数,何文涛也曾想跟着棒梗到电影院帮忙,却被棒梗给拒绝了。 开玩笑,棒梗本身就是个临时工,要是让师傅知道他让别人帮他干活的,非让他滚蛋不可。 没地方玩耍,何文涛就在街道上熘达,今天看到道路上有人吃大白兔奶糖,何文涛也馋了。 可是他没有钱,于是便闹着让何文慧给他买。 何文慧虽然还只是个初中生,平日里放学后,经常跟同学去煤场捡煤核。 这年头煤炭的价格虽然不贵,1分钱再加上1张煤炭票,能够买到1斤。 但是工人们的工资也很少,有那1分钱,肯定会优先买1斤棒子面。 京城的冬天很冷,气温最低能达到零下十几度,即使盖着被褥也无法忍受的寒冷。 舍不得花高价买煤炭市民们就会买相对便宜的煤核。 煤核儿来自没烧透的煤灰,敲掉烧过的煤灰,把核儿留下,可以接着烧。 有钱的人家当然不在乎这些零碎,每天下午把没烧透的煤核儿,连同煤灰一起倒掉在垃圾堆里。 于是,老京城就有了一个专门捡煤核儿的群体。 当然,老京城人好面儿,捡煤核也养不了家,成年人干得比较少,一般都是半大的孩子。 何文慧每天下午放学后,都会来到大院外的垃圾场,拿着一个小筐和一个小铁耙子,冒着呼啸的北风,两只小手冻得像小胡萝卜,流着鼻涕,爬在煤灰堆里捡煤核儿。 一筐煤核儿能换俩窝头,也可以拿到废品站换成钱。 不过,有利润的地方就有争斗,胡同里的孩子捡煤核儿也有规矩,这几条胡同是谁的地盘,别的孩子不能去捡。何文慧由于是外来户,经常被那些孩子揍。 就这样,何文慧还是靠着每天捡煤核,攒齐了每天的学费,并且攒下了两块五毛二分钱。 何文涛得知何文慧有钱后,经常跟何文慧闹,想让何文慧把钱给他。 可是这是何文慧辛辛苦苦攒下的,是下个学期的学费。 怎么能给呢! “文涛,别闹了,等过年的时候,姐姐给你买古巴糖。”何文慧耐心安抚何文涛。 “坏人!你不是我姐姐!” 何文涛也是白眼狼的性子,见何文慧不给钱,气得破口大骂。 何文慧伸出巴掌,想揍何文涛,犹豫了再三也没有下得去手。 何文涛可是她的亲弟弟啊,于秋华一直叮嘱她,要照顾好弟弟。 “打啊?怎么不敢打!哼!” 何文涛气呼呼的离开了屋子,想着到外面寻摸一点东西。 这阵子他跟在棒梗屁股后,没少从棒梗身上学习偷窃技术,只要出去转一圈,总会有所收获。 刚出门,何文涛就被早就等在一旁的棒梗给拦住了。 “诶诶,文涛,你刚才为什么跟你姐姐吵架?” 刚才两人在屋内吵架的声音很大,棒梗在外面听得真切。 他这次来找何文涛本来是想让何文涛去找李东来的麻烦,可是刚才听到何文慧手里有钱,他也顾不得李东来了。 出气哪有搞钱实在! 只要有了钱,黄燕玲就会高兴.... 一想到黄燕玲甜美的笑容,棒梗骨头里都酥麻了,就像是摸了电门似的。 现在棒梗的状态跟以前的傻柱差不多,就是一个十足的舔狗,只要能让女神高兴,就算是要了他的命,他也不会犹豫一下。 何文涛并不清楚棒梗的小心思,气呼呼的说道:“还不是何文慧嘛!她攒了不少钱,我想借一点买点奶糖她都不给,真是小气!” “我听说那钱是她准备拿来交学费的?”棒梗从兜里摸出一根烟递给何文涛。 “棒梗哥,大气,谢谢棒梗哥。”何文涛接过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