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厂里,是不是上头有人?”
老太太猛的顿住脚步,声音比之往常的沙哑,多了些许清冽冽的感觉。
“一个赌徒,难不成还能指望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按部就班老老实实去厂里上工,还能被评为模范工人?”
“要说厂里没人替他遮掩,都不正常。”
“在和你申大娘的闲聊中,还听说董晨的爸爸三四年前好像还升职了,在厂里当了个不大不小的官儿。”
老太太不疾不徐,将所了解到的情况,合理的猜想联系在一起,带着天然的说服力。
俞非晚眼睛一亮“很有可能。”
老太太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这年头儿,能在厂里上工,都是体面人。”
“普通的工人,在说亲事时都是香饽饽。”
“那能给董晨爸爸遮掩烂事,还能压住工人心里不平衡的,得在多上面。”
“不细想,心里梗的慌。”
“一细想,就觉得面临的是庞然大物,不是申老头儿能撬动的。”
“这里面的水,怕是深的我们都无法想象。”
老太太不寒而栗,硬生生打了个寒颤,使劲儿的拢衣裳,都抵御不了由内而外散发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