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止血的药粉,一个是消炎的药粉。 紧接着,又在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了纱布和绷带。 带着鲜血的伤口,比那些伤痕,更让人动容,也更让人心疼。 她这个前世见都没见过面的堂舅舅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再一次怀疑,或许在妈妈家遭逢大难的时候,林海宏也自身难保。 或许,无法再坚持活下去了。 俞非晚拉着林海宏在角落的凳子上坐下,重新上药,包扎。 老太太则是气势汹汹的怒瞪着林青山夫妻。 “选!” “现在就选!” 老太太的拐杖重重的砸着地面。 王琴秀的心,一跳一跳,求救似的看向林青山。 她也没想到腿脚不便利都得拄拐杖的老太太会黑灯瞎火的时候啊过来啊。 “婆婆,不是我要打的。” “是海宏,自己检讨,自己说自己错了。” 王琴秀将被揉的皱皱巴巴的检查从口袋掏出来。 “海宏,你快说话啊。” 林海宏依旧低着头,没有言语。 “婆婆,离婚不就是要逼死我吗?”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离婚我能去哪里。” “当年要不是我帮忙遮掩,青山怎么着都得被抓起来。” 王琴秀不依不饶的吵闹。 林青山扯了扯王琴秀,随后道“娘,我跟琴秀都老夫老妻了,大半辈子都过完了。” “要是把她赶出去,就是逼死她。” “谁家还没有个磕磕绊绊的,娘再教育教育她,她就知错了。” 老太太大开大合霸气侧漏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逼死她?” “不是她先要逼死我乖孙的?” “不离婚?” “也行!” “还钱!” “连本带利的还!” 王琴秀和林青山面面相觑,苦着一张脸。 “娘,我家里头的余钱有多少,您还不清楚吗?” 老太太勾唇“清楚。” “我都警告过你们夫妻俩了,可偏偏不干人事。” “这院子房子,基本上都是我出钱才盖成的。” “就是说破天去,也是我老太太有理,是我说了算。” “从今儿起,我就在这儿住下了。” “要么离婚,要么还钱,否则,我就不走了。” “再让我见手贱动一次手,就给我滚出去。” “上次给你们留脸,自己不要脸,那就别给你们留脸了。” “去,给我收拾间干净屋子出来,我老婆子要新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