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大人物,一根大拇指就能碾死我们。”
林青山也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还是你脑瓜子活泛,我都没意识到这一点,只想着能不能抓住这个人脉。”
“这可是咱们跟上层人士唯一的人脉啊。”
“就像你说的,那丫头肯定恨死咱俩了,大户人家孩子都早熟,就算咱俩现在陪笑脸道歉也没用”
“咱俩可怎么办?”
“咱俩都活了大半辈子了,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被记恨就记恨吧,那海宏呢。”
“海宏以后就算是学习再好,考的大学再好,那也是白手起家,哪里能比得过首都里的那些大人物。”
“指不定就蹉跎一生,一事无成。”
“唉,谁让咱俩没出息还有眼不识泰山呢。”
王琴秀眼里闪过一道精光“等等!”
林青山心里一咯噔,直以为自己露馅了,提心吊胆问道“怎么了?”
“你刚才也说了,是咱俩跟非晚那丫头撕破脸了,但是海宏没有啊。”王琴秀自以为自己抓住了唯一的漏洞,自得开口。
“海宏整日里堂姐堂姐的叫着,那丫头对海宏看着也挺亲厚,要不然也不会替海宏出头。”
“想要搭上这条线,就只有靠海宏了。”
林青山咽了一口唾沫,不紧张了,继续诱导着“不太可行吧,水山一家可都准备搬到城里了,感情都是处出来的,别看这段时间关系好,指不定一转头就忘了。”
“但是,仇怨可不容易忘。”
王琴秀叹息一声“的确是这样。”
“总不能让海宏跟着一起去城里吧?”
“咱俩就那一个儿子,时间一长,肯定就不亲咱俩了。”
“你这可就想错了。”林青山拍着大腿,兴奋的反驳“海宏都十来岁了,不是什么都记不得的小奶娃,还能不认自己爹妈?”
“我觉得你说的的确是个好主意。”
“非晚那丫头是被寄养,亲爹亲妈肯定舍不得让那小丫头过苦日子,绝对会时常接济贴补,海宏跟过去,还能早早沾光。”、
“只要她俩处的好,还怕咱们以后没好日子过吗?”
“阶层跨越,可不是靠念十来年书就能成功的。”
“海宏长大了,一定会感谢咱们的一片苦心,会更孝顺咱们的。”
“几年,换海宏一辈子的锦绣前程和咱俩衣食无忧的晚年,你说值不值?”
在林青山的大忽悠下,王琴秀可耻的心动了。
青砖瓦房的小院里,俞非晚一边收拾着包裹,一边不停的打喷嚏。
一个接一个,根本停不下来。
就连耳朵都红的像是要滴血。
俞非晚在心里默默念叨,都说一想二骂三感冒,她这算什么?
李兰放下手里正在捆的厚棉被,走过来抬手探了探俞非晚额头的温度“你下午是不是出去疯玩了?”
“咦,也没发烧啊,那这脸咋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妈,我觉得有人在偷偷念叨我。”俞非晚捏着自己耳朵,煞有其事的开口。
李兰笑出声“谁闲的没事干念叨一个小姑娘。”
“再说的天花乱坠,也得吃药。”
一听吃药,俞非晚顿时蔫巴了。
她这一辈子,不对,确切的是两辈子,都很难跟药和解。
俞非晚上前缠着李兰,厚着脸皮使尽浑身解数撒娇“妈,你再摸摸再摸摸,我真的没有发烧,鼻子也不堵。”
话音还没落下,就又开始接连连三的打喷嚏。
李兰睨了俞非晚一眼“开始打喷嚏就是生病的征兆,不吃药的话,接下来你就会鼻子堵,流鼻涕,嗓子疼,一样都逃不掉。”
李兰抽出自己的手臂,去给俞非晚找药。
俞非晚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写着拒绝,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爱她爱的这么深沉,就能生生念叨她一个小时。
“妈,我咽不下去药片,要不喝点热水将就将就吧,热水治百病。”
李兰还没来得及回头说话,俞萍自告奋勇兴致勃勃的开口了“妈,我给非晚碾磨成粉儿。”
俞非晚:……
俞萍接过药片,行云流水的将药片包在纸里,放在案板上,用擀面杖来回碾磨“给,好了。”
“鹏鹏小时候也咽不下药片,都是这么吃的。”
“但是,他现在能咽下了。”
“非晚,你羞羞。”
俞非晚垂头丧气,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结过的药粉包,硬着头皮干脆利索的将药粉倒进了嘴里,又咕咚咕咚咽下两大口水,苦的她露出了痛苦面具。
“这样不是更苦吗?”俞萍皱着眉头,好奇的问道。
俞非晚吐吐舌头,强忍住呕意,白着脸“药片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