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盏茶时间里,王耀祖突然开始头痛,紧咬的牙关和额头滚落的汗珠,足以说明疼痛的剧烈程度。 在萧昀舒为他施针后,唇色才没那么惨白。 “老夫医术不精,实在看不出原委。”方老大夫摇摇头,叹息一声。 郑大夫也是束手无策,“萧小大夫针法精妙,在下自愧不如。” 萧昀舒淡淡道:“这套针只是暂时压制住症状,并未找出病灶,二位无需妄自菲薄。” 程小棠重新仔细地感受着王耀祖的左手脉和右手脉,不知是不是被针压制住了,脉象除了稍显急促外,跟之前没什么变化。 “崔神医,我们都不行,就靠你了。” 崔神医倍感压力地坐下来,“萧小侯爷,把针撤了吧。” 萧昀舒看了眼沙漏,不紧不慢道:“现在撤掉,不及时治疗,疼痛会加三倍。” 他不确定王耀祖能承受得住。 “那怎么办?”崔神医惊了,“难道要他一直被扎成刺猬?” 他还一点头绪都没有,根本无从下手。 这个问题程小棠可以解答,“施针一个时辰后,患者暂时恢复常态。必须尽快就医,否则下次再犯时,疼痛也会加剧。” 虽然她目前只扎过小木人,针法和功效已经背得滚瓜烂熟。 萧昀舒赞赏地摸了摸她的头,“棠宝说得没错。” “你行不行?”王耀祖刚缓过劲儿来,汗水浸湿了睫毛,同样的话说得软绵绵,没了挑衅的力度。 崔神医翻了个白眼,“省点力气吧。” “我问你答,这可是关乎你小命的大事,认真点。” 王耀祖接过谢玲花递来的汗巾抹了把脸,礼貌地道谢,扭头又是一副欠揍的语气,“少废话,只管问。” “什么时候开始头疼的?” “半年前。” “多久疼一次?一次持续多长时间?” “最开始差不多一月一次,现在是每旬二到三次。” 王耀祖说到这里,向萧昀舒解释了之前的问题,“我有任务在身,并非擅离军营。” 他从小就崇拜一战成名的定安侯,不想给萧小侯爷留下坏印象。 萧昀舒眸中划过一丝异色,陈述道:“不止你一人得病。” 王耀祖无意隐瞒,“目前有二十七人,出现与我类似的头疼症状。“ 此话一出,原本在外竖着耳朵听的彭鸿轩等人,惊得连退好几步,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走。 该不会是疫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