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如玉尴尬地看着他:“呵呵,也不至于了。” 赵知县连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从地上站起来,苦口婆心地劝道:“阎姑娘,你是不知道,那地方土匪横行,就连我这个知县都不敢往那去,你要是想买地,我知道好几块,都挺不错的,我帮你问问。” “多谢赵大人,我想买那块地自然有必买的理由。” “你就算在那盖皇宫,也得有命住啊,那附近光是叫的上名字的就不下四个土匪窝,还有不知名的。” “我敢去那买地,自然有对付的办法,赵大人不必担心。” 赵知县见她实在执迷不悟,不由叹了口气:“也罢,不过这地本官说了不算,此地是战王的封地,若想买地,得问战王府交易。” “战王?”真巧。 “是啊,你想,连堂堂战王都没去动那土匪窝,可见厉害之处。”赵知县一边说着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那叫一个胆战心惊。 她同赵知县道别,便带着小算盘告辞了。 临行前赵知县又是苦口婆心的一番劝,劝得阎如玉哭笑不得。 离开县衙后,阎如玉找了个没人的胡同,举起手里的血玉镯子,对着镯子大喊:“战王!王爷?楚墨匀?” 可不管她怎么叫,四周连个鬼影子都没出现。 “大当家?这什么时候买的手镯?真好看。” 阎如玉此刻哪有心情管什么好不好看,气得只想把这镯子砸了。 骗子,大骗子! 两人乘坐马车上路,等到地方时已经傍晚了,正是吃饭的时间,铺子里近乎爆满。 她却没有心情看,无精打采地在柜台里猫着。 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人,那人头戴斗笠,左手攥着一把镶着玉石的宝剑,左手藏在衣袖里,一身劲黑的衣衫,给人的感觉像江湖侠客。 可是他身上却透着一种噬血般的狠戾,总之让人很不舒服。 阎如玉主动拿着菜单走过去帮忙点菜,恰好隔壁桌聊了起来。 “这次还真亏了二皇子,若不是他带着兵大杀四方,汴国怎么可能轻易退敌,二皇子果真了得。” 二皇子? 阎如玉疑惑地走过去:“你们说的是前些天汴国进犯?” “当然喽,不然还是什么时候。” “可我怎么听说是战王亲自迎战,一箭射杀五人,敌军大将直接丧命。” 那人不干了:“你亲眼看见了吗?告诉你,我这消息可是从洛安城靖武侯府传来的,岂能有假。” “那可不一定,要不咱们去洛安城证实一下,看看到底谁说得对。”阎如玉不知哪来的火气,直接跟人对上了。 一会的功夫几人吵得是面红耳赤,就连后院养伤的西柳都给惊动了。 她戴着帷帽拉着小算盘等人赶紧过来拉架,这才把阎如玉从那几人中间给拽开。 最后几人免了饭钱又赔礼道歉这事才算完,可阎如玉心里始终是咽不下这口气,明明是战王打赢的仗凭什么把功劳算在二皇子头上! 西柳把她拉到柜台里,压低声音道:“大当家就没想过?战王如今已经回了封地,手中并无兵权,若是真的传出是战王迎战,私自拥兵等同造反!” 阎如玉脑子轰的一下,这才回过神来。 私自领兵是皇家的大忌,尤其是皇子,难道战王没出现是出事了? 她看着腕上血红色的镯子开始发呆起来。 此时铺子里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的走了,只有一人静悄悄的坐在角落里,那边是那位没有左手的男人。 他掏出一两银子放在桌上大步朝外走来,可谁知途经阎如玉时突然站住。 “敢问姑娘说战王射杀敌军,是从何听来?可有证据?” 阎如玉被这么一问险些脱口而出,但她随即反应过来,警觉地看着他:“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男人从斗笠下露出半张阴森森的脸,道:“鄙人崇敬战王,所以想知晓。” 阎如玉直觉此人不简单,她故作心虚道:“我也是听洛安城来的食客那听说的,能一夜大退敌军,除了战王说能这么厉害。” 男人什么都没说提着剑直接走远了。 阎如玉心里有些后怕,可是又感觉自己在这自作多情,也没心思待在铺子里,套上马车回了山上。 夜里山顶的风格外凉,院子里一群孩子拿着用木头做成的剑有模有样的在那里耍。 “大当家,你看看我们练得怎么样?” “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