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如玉不想坐以待毙,她得找人求救。 她突然想到了秦老夫人,可来的突然,靖武侯给的那块玉佩并没戴在身上也不知道就怎么贸然前去能不能进得去门。 不管怎样她也决定一试,否则她的黑风山,她的阿胶,还有辛苦种下的人参都得便宜别人! 也不知该说她心大还是蠢,这么紧急的时候竟然睡着了,还是开门声把她惊醒。 睁眼一看,就见那日在安平镇战王府里的女人端着餐盘进来。 楚墨匀不是说他府里没女人吗?那这个女人是谁? 一瞬间心里突然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很不舒服。 女人似乎看出她的脸色,将托盘放到桌子上恭敬行礼。 “王妃放心,奴婢叫樱红,是王爷从长风商行调来临时服侍您的,若您无需要奴婢随时回去,战王府没女人。” “我不是战王妃。”她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见鬼了。 “您是战王的女人,战王曾说,此生只娶一妻,不纳妾不收房,所以您就是王妃。” 阎如玉震惊了一下,一个生在古代权势滔天的男人竟然能有这样的想法,不惊讶是假的。 可想归想,现实是另外一回事,他的身份,他的地位注定不可能避免这些,她阎如玉还没自大到认为自己可以左右他人人生的地步。 她情愿真的打劫一个男人回山上安安稳稳过她能掌控的小日子,而不是卷进盛都尔虞我诈的权力中心。 “知道了,你帮我准备一身得体的衣服,待会要出门。” “是。” 托盘里是一份精致的早餐,一碗小米粥一份煮鸡蛋,盘子里竟然还是一碟滚了辣椒的小酥肉! 这小酥肉是泾城分店的试品菜单里新上的,想不到楚墨匀连她喜欢的口味都知道。 她一口都没浪费,全吃了。 放下筷子的时候樱红也端着衣服从外面进来,上面还有配套的发饰,等樱红帮她打扮好后影子里的人着实让她惊艳了一把。 下摆是素色的烟罗裙,上身是浅碧色的广袖长衫,云肩上绣着成对的合欢花。 “是不是太隆重了?”阎如玉犹豫地问。 “您若出去办事,穿素了叫人看低。”樱红恭敬回道。 阎如玉想着也是,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直接备车去了靖武侯府。 本来以为很难进去,可一听说是战王府来的,下人二话没说就把门打开了,她还没走多远就见秦老夫人和秦梦安脚步匆匆地从里面迎接过来。 “你这丫头来盛都怎么也不会提前知会,要不是我昨儿个差人打听,还不知道你来了呢。”老夫人说着亲切地抓住她的手把人往里面带。 阎如玉笑笑没多说,人多口杂,直到进了内室她才阐明来意,结果发现老夫人和秦梦安的脸色比她还难看。 “姐姐,实不相瞒,我爹爹他,也出事了。” “汴军又杀来了?”阎如玉心中大骇。 秦梦安摇了摇头:“不是,战王擅自发兵,爹爹未免被人知晓还特意散播谣言称是二皇子所为,谁料这事还是被皇上知道了,现在朝廷官员一边倒,恨不得从没跟爹爹共事过。” “也不愿他们,谁愿意把自个儿脑袋往铡刀上放,要怪就怪老天爷没眼,要是长了眼睛当年冯大将军就不会死得那么惨!”老夫人望着天空眼底透着深深的遗憾。 阎如玉没太在意冯大将军,此时此刻只担心楚墨匀和靖武侯。 她眼珠流转,随即问:“老夫人,太后能不能说上话?听闻我的阿胶深得太后喜爱,能不能从太后那疏通?” 秦老夫人叹了口气,“傻丫头,太后再有威严也不过是太后,后宫不得干政。” 秦梦安恨恨地咬着牙道:“要是爹爹死了,咱们就陪着爹爹一起死,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不就是一颗脑袋罢了!” “我孙女说得对,不过一颗脑袋罢了。” 阎如玉备受震撼,这对祖孙颇有杨家女将的风范,临危不惧,而这种气魄也感染了她,此时此刻她心里也没有那么怕了。 何况,她这条命本来就是捡的,就是有些担忧山上的那些人。 “老夫人,可否帮我往大丰镇捎封信?” “这有何难。” 片刻后,一名侍卫快马加鞭带着阎如玉的这封信朝大丰镇的方向而去。 就在三人愁眉不展时,下人从外面飞奔而来,高喊着:“不好了,老夫人,不好了,皇上突发疾病,要不行了!” “怎么可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