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朕准不准。” 李妩本就浑身酸疼,现下被他这样一摔,疼得直蹙眉,看着面前莫名其妙的男人,语气都呛着火:“谁要寻死了?我收拾碎盏而已。” 裴青玄眸光轻闪,审视的目光直直落在她雪白脸颊上:“为何不叫宫人来做?” “不是你吩咐,不让旁人进来的么。”李妩撑着身子坐起,手掌揉了揉肘骨,简直无法理解这阴晴不定的男人:“我要想寻死,早在除夕宫宴被你折辱时,就一头撞柱了,何至于到今日地步?” 话音落下,屋内也陷入一阵沉默。 许久,裴青玄走到榻边,朝她伸出手:“朕看看。” 李妩疑惑:“什么?” “手。”他说着,耐心不剩多少,抓过她的手,细细检查一遍,并无划伤。 这才放下心来,手却没放开,顺势包在掌心,牵着在榻边坐下:“以后不要碰利器。” 不等李妩细思他这句“以后”是什么意思,裴青玄捏了下她的手指,眸光深深凝着她:“为何打翻茶盏?朕先前已与你说过,太后帮不了你。” “我不是故意打翻茶盏,只是口渴想倒茶喝,手酸一时没拿稳罢了。何况,我既已答应你的七日之约,何必再横生枝节?” 说到这,她抬起脸,那双清凌凌的乌眸一片坦然:“倒是你,做了亏心事,才疑神疑鬼。” “亏心事?”裴青玄嗤笑一声,握着的手掌却加重了力气:“朕有何亏心?” 视线扫过她纤瘦娇柔的身躯,他眸色幽暗:“你本该是朕的。或者说,三年前,你就该在朕身下承歡。” 这直白话语叫李妩神色微僵,手也试图从他掌心抽出,不欲理睬他。 不曾想男人却抬起她的手腕,左右端详一阵,故作困惑道:“阿妩说腿酸,朕或许还信。这手方才还会挠人,如何就酸到连茶盏都拿不住?” 他语气十分温柔,温柔到李妩心下打了突,只觉毛骨悚然,下意识想跑。 然不等她甩开手,裴青玄忽的抬手解开腰间革带:“撒谎可不好。” 他语调和煦地说着,扼住她手腕与床栏缚紧的动作却干脆利落,毫无温柔可言。 在李妩惊惶迷惘的目光下,他攫起她的下颌,薄唇覆来:“待第二日约定履行完毕,阿妩再喊手酸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