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你要不要听一听?” “不用了。” 傅言洲想说没兴趣听,话到嘴边又留了情面。 “第四个愿望是,每次前戏之前你抱我十分钟,我们没感情基础,该营造的氛围要营造。” 这下由不得他不听。 她强调:“十分钟,一分钟都不能少。拥抱就是拥抱,不许跟其他的同时进行。” 傅言洲:“……明年如果再许愿,能不能许点正常的?” 闵稀很想问,这个愿望哪里不正常了? 但没扫兴。 她从他怀里抽出胳膊,绕在他脖子上。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肆无忌惮且没有心理负担地抱着他。 她脸埋在他脖子里,鼻尖无意识轻蹭他,每蹭一下就有一股热流从他小腹窜过。 所谓十分钟的拥抱愿望,傅言洲只是听听,没往心里去,当她一时心血来潮在床上故意折腾他。 他克制着不断翻滚上来的强烈欲.望,比克制烟瘾难多了。 “到底累不累?”他再次确认。 闵稀没答。 傅言洲当她默认不累,单肘撑在她身侧,牵过她的右手,与她十指交握。 闵稀的右手被他攥紧压在床单上。 傅言洲用力亲下来,他的呼吸瞬间融入到她的呼吸里,闵稀心脏发紧。 “拥抱还没到十分钟,五分钟都没有。”她抗议。 “非要折腾我?”傅言洲贴着她的唇哑声道。 怎么就是折腾了? 闵稀不打算回答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找个话题带过去:“你戒指呢?”手指上没戴,刚才她看了他的床头柜,上面只有充电线,不见戒指。 傅言洲说:“摘了。” 闵稀一时没理解这个摘了只是暂时,还是彻底摘下以后再也不戴。 “去江城出差前就摘了,戴着不舒服。” 闵稀明白了,他以后不会再戴那枚婚戒。 吻还在继续。 傅言洲握着她后脑勺,顶开她的唇。 只有在深吻时,闵稀才能感受到他冷静自持的皮囊下仅有的热烈,只是今天她因为婚戒分了神。 她心不在焉,傅言洲不悦,咬她的唇提醒她专心。 闵稀吃痛,右手被他按在床单上,使不上力,她腾出左手压住他脖子,他再次深吻进来时她一口咬下去。 傅言洲眯了眯眼,那一刹意识空白,刺痛直钻心脏,他一把扯下她左手,捏住她手腕不让她动。 “我手断了!”闵稀控诉他。 舌尖上的那阵锐疼过去,傅言洲稳了稳心神,倏然松开她手腕。 他嘴里都是咸腥味,她刚才恨不得把他舌头咬下来。 “不是故意咬你。”闵稀解释一句。 傅言洲开灯,没看她,整理了一下浴袍去漱口。 走到浴室门口,他用力攥着门把手,鼻息粗重,最终没推门进去。 他去而复返,闵稀抬头,他下颌线紧绷,怒意被他压在幽冷的眼底。 傅言洲走到床前,沉着脸看她,手递给她,下巴对着她左手一点,示意她把手给他看看。 闵稀嗓音沙哑:“没事,不疼。” 她说不疼,傅言洲掉头去了浴室。她揉揉刚才差点被他捏残的左手腕,如果不是因为婚戒,她不会下口那么狠,当时咬下去时根本没想那么多。 浴室传来细细的流水声。 一会儿水声没了,约莫一两分钟过去他也没出来。 没有任何争吵,两人间的旖旎却散了个一干二净。 闵稀翻身,眯眼睡觉。 浴室里,傅言洲两手撑在盥洗台面,手背上青筋脉络特别清晰。刚才用了一整瓶冰水漱口,几乎没镇痛效果,舌头被她咬开一条很深的口子,火辣辣的灼疼。 又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了一把脸,水珠顺着下巴滚到脖子里。 他站直,拽条毛巾胡乱擦了两下。 关了浴室的灯,过去看闵稀。 她气性不小,背对着他睡下。 傅言洲不想跟她冷战,任何矛盾他都不会拖到第二天解决,直接开口:“因为什么在床上走神?又是因为什么突然生气?” 闵稀没转身,沉默一会才说:“傅言洲,你婚前让我三思的时候,你自己有没有想过,这辈子很长,比你想得长,和一个没感情的人过一辈子不容易。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