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出尘,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疏离感。 她面前没有其他酒杯,只有手里一杯酒,快见底。 “不能白听你的歌,请你喝一杯。” 闵稀兴致缺缺:“谢谢。一杯够了,我是来喝酒,不是来买醉。” 褚逸汗颜,说:“向你学习。” 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司机看在眼里,司机暗暗观察着褚逸的穿着和气质,褚逸也没过分的举动,他就没贸然上去打扰。 一首歌结束,驻唱歌手又继续下一首,唱到褚逸的心坎里,他跟闵稀碰杯,再次感谢她点的歌。 今天祝攸然办婚礼,他在北京难受,于是拿出差当借口躲到上海来,以为离得远一点心里能舒坦点,可没用。 他忍不住犯贱,中午时发消息给傅言洲,问傅言洲高中同学都去了哪些人。 傅言洲没回他。 对陌生人能轻易说出心里的苦闷,褚逸一口气闷下整杯酒,偏头对闵稀说:“我喜欢的人今天结婚。” 闵稀颔首,说了句:“今天日子好,不少人结婚。” 褚逸突然接不住话,笑出来。 闵稀抿了一口酒,“你没我惨。我老公去参加他喜欢的女同学的婚礼去了。” “谢谢安慰。”褚逸多了一句嘴:“婚后才知道你老公有念念不忘的人?” 沉默一瞬, 闵稀说:“婚前。” 褚逸叹口气, 肺腑之言:“你是不是傻,明知他心里没有你,怎么还嫁给他。” 闵稀许久没说话,后来转头又看向舞台上的驻唱歌手。 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对方不愿说的,褚逸不会没眼色追着问,他又要了一杯酒,在伤情的歌声与闵稀的沉默不语里喝完。 朋友打电话给他,喊他去打牌。 褚逸临走礼貌性跟闵稀打声招呼,走到酒吧门口又折回来,“要不要给你叫辆车?” 闵稀转头,表情依旧寡淡:“谢谢,我有司机。” “那就好,听完歌早点回去。”褚逸拎着西装离开,人很清醒。 如果不是闵稀那句‘我是来喝酒,不是来买醉’,他今晚不可能清醒地走出酒吧。 十一点多,周末的狂欢才刚刚开始。 司机看眼时间,没催闵稀。 酒吧的人渐多,不时有人找闵稀搭讪,他起身坐到闵稀旁边的高脚凳上。 司机其实是闵廷朋友的保镖,临时找他来给闵稀当司机。又有人来搭讪闵稀,他只一个冷厉的眼神,那人识趣走开。 闵稀不知道现在几点,转身想问司机,张张嘴又什么都没说,自己拿出手机,看时间时总忍不看一下屏幕上有没有人联系她。 此时,几十公里外的别墅院子里。 傅言洲点了今天的第四支烟,他抽烟以来,抽得最多的一天。 许向邑把烟灰缸拿到外甥面前,下巴一扬:“掐了吧,抽多嗓子干,难受。” 电话这时响了,傅言洲还以为是闵稀,伸手捞过桌上的手机,是严贺禹。 严贺禹两分钟前刚得知今天是祝攸然婚礼,开口就问:“你在哪?方便说话吗?” “在上海。什么事?” “你在上海出差?” “闵稀出差。” “那就好。” 傅言洲没耐心:“到底什么事?” “本来想问问你,今天去没去参加祝攸然的婚礼。”既然在上海陪闵稀,那肯定就没去。“我这几天太忙,忘了关照你别去参加她婚礼。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好好对闵稀。” 第四支烟只抽了两口,傅言洲捻灭在烟灰缸,沉声道:“早就过去的事,你这是第几次提了?江城酒会那次,我不跟你计较,又来。” “行行行,我以后绝不会再提。” 只要没去参加祝攸然的婚礼,他就放心了,严贺禹挂电话。 院子里灌木繁茂,熏了香还偶尔能听到蚊子嗡嗡叫。 许向邑靠回躺椅里,瞧着外甥:“今天管了你三顿饭,你好歹说两句。” 傅言洲端起水杯喝了几口水润嗓子,问舅舅:“你想听什么?” 许向邑:“在我家待了一天,你真有那么闲?” 反正他不信。 “别说专门过来看我,谁信谁傻子。” 傅言洲摘下无名指的戒指搁木桌上, 戴了整天, 手指被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痕,摘下戒指放松手指。 许向邑心神领会,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