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下都没有人,张妈也不知道是逛街去了还是回了选厂。 家里大欢欢去了沈阳,张妈不知道又从哪里弄了一条泰迪回来,很小一只,是条咖啡色的迷你贵宾犬。 泰迪是一种称呼,它是贵宾犬种。 小东西尖嘴利牙瘦了巴叽的一身小卷毛,冲着张铁军一通儿叫。 张铁军看了它一眼,它就夹着尾巴跑远了,观察了一下发现张铁军没追它就又来了精神,冲回来继续叫,一副我很厉害的样子。 以张铁军对张妈的了解,如果是回选厂的话估计会把这小狗抱着,所以应该没走远。 去冰箱拿了个雪糕咬,晃晃当当的把屋里逛了一圈,小泰迪就跟在他腿后面叫,随时要冲过来咬他的一口的意思。 别看这小东西长的小,其实它还属于是狩猎犬,有狩猎的本能。 “再叫把你炖了。”张铁军回头瞪了小狗一眼。他有点烦的狗种不多,泰迪算是一个,这东西太吵了,还闹腾,和二哈有的一拼。 主要是不熟悉,小东西第一次看到他,估计是把他当成了入侵的敌人,叫声是为了召唤友军。又怕又要上的样子。 烦不是讨厌,张铁军烦的是它太爱叫了,叫声还特别尖厉,闹挺。而且这家伙还爱撩闲,出门遇到多大的狗都会冲过去招惹一下。 现在家里不做饭,厨房只是偶尔用一用,烧点水煮点什么,到处都干干净净利利整整的,都不用收拾。 他的房间被张妈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床单上的折痕还在。他就没怎么在家里住过。 现在家里的卫生是物业那边定期来打扫,张妈平时就是收拾收拾东西,要不然这么大个房子拖一次地就得把张妈累趴下。 张铁军晃到二楼,到楼顶花园看了看,感觉风有点大起来了,天空一片阴霾。这是要下雨? 走过去看了看流水槽和流水口,很好,都打理的挺好的,没有树叶和草枝。凉亭里的石桌石凳也很干净。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呢?”张妈抱着小泰迪走了过来。 “于家娟孩子满月,去随个礼。”张铁军伸手捏了捏泰迪的鼻梁子:“叫啊,怎么不叫了呢?” 张妈把张铁军的手打掉:“别没轻没重的,再把俺们给捏坏了。好看不?就这么大不再长了,瞅着多精神。叫豆豆。 豆豆,这是哥哥,大哥,记住没?以后不兴咬。” 张铁军顿时一头黑线淌了下来。张妈说:“不对,不应该这么叫,应该叫叔叔,我都是奶奶了。我还打算明天和你爸过去呢。” “那就去呗,别自己开车就行。我还寻思给你弄条京叭什么的呢,结果你弄了条这个。” “不好啊?多好啊,我还挺稀罕的。”张妈低头看了看乖巧的缩在怀里的豆豆,去狗脸上亲了亲:“你大姨给我抱过来的,她也养了一条。” 行吧,母上大人高兴就好,就是不知道将来面对泰日天的日天日地是一副什么表情。 “那你明天回不?”张妈问了一句。 “不回。”张铁军摇摇头:“回来了就待几天。你刚才去哪了?” “不回也行,你现在回来的次数少了,多陪陪小秋。” 张妈看了看张铁军:“我在楼下你小舅家,听见豆豆叫了呗,估摸着就是你回来了。铁兵它不咬。” 张妈迟疑了一下,问:“我问问你,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和小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跟你说,她和小柳张凤可不一样,你拎清楚点儿。 小柳和张凤岁数摆在那,要个孩子也是给自己找个依靠,妈不是说让你对不起谁,你该对她们好就好,该给的就给, 还有老丫,我也不提别的,都这么个情况了,说别的也没什么用,你心里也有谱。那小秋怎么弄?就也这么不明不白的呀?你忍心不?” 张铁军挠了挠鼻尖,张妈抬手打了他一下:“正经点儿,和你说认真的呢。从小到大一心虚就挠鼻子,当我不知道啊?” 张铁军看了看手:“是吗?我自己都没注意。那我撒谎的时候干什么?” 张妈撇了撇嘴:“干什么?人家撒谎都是不敢看人,你是盯着人看。别打岔,你说说你怎么想的。” “妈,我还有两年才到岁数呢,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有点早?我不说我不结婚,那也不能结这么早吧?将来的事儿谁知道怎么变化?” “变化个屁变化,怎么的?你还想弄个三宫六院呐?”张妈就生气了:“你是不是感觉自己现在能行了我和你爸不敢管你了?” “没没没没,绝对没这么想,”张铁军赶紧服软:“以后也不会有别的什么事儿了,我保证。就是确实是不想太早结婚。” “你特么现在孩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