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军挠了挠鼻子,咬着腮肉琢磨了一会儿:“行,这活儿我接了。不过有一点,这里面的费用你们得出吧?不能让我出吧?” 宋部长和程部长都笑起来,宋部长说:“这是肯定的,有专项经费在,肯定不会让你来承担费用。 不过,这里需要考虑以后的事情,最好是能长期执行的方案,费用和人力物力都是需要慎重考虑的。” “这个我知道。”张铁军点了点头:“放心吧,不会铺张浪费的,都是必须花的钱。具体的……我三号和江主任要见个面,会当面说一说这事儿。” “那就好,那我们也就安心了,说实话这段时间觉都不好睡,压力太大了。”宋部长点了点头,一副交了扁担一身轻松的样子。 “是啊,”程部长摘下眼镜擦了擦:“主要是责任太重又没有任何的先例和参考,就怕中间出问题,一点小问题都是大责任。” “我不怕,我年轻,扛造。”张铁军开了句玩笑:“三号我回来给宋叔你电话。” “刚才还大爷,这么一会儿怎么又叔了?” “嘿嘿,您没我爸大,程大爷才是真大爷。” “我比他大了接近二十岁。”程副部长比了比手指:“现在年轻人了不得,实在是了不得。” “那我比他大二十六岁,我还活不活?”宋部长指着张铁军问程副部长。 “我不能算,”张铁军笑起来:“我又没有实职,就是小屁孩子胡闹,估计是让我搅和搅和,主要还是得看你们的。” 宋部长点了点头:“咱们都是东北人,我也不说虚的,你确实是年纪太小了,要不然,咱们东北这就又出来一个大人物了。慢慢熬吧,不急。” 他是了解一些内情的,知道张铁军是因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崛起了,保密档案里那一个一个功勋都是证据,所以他对张铁军的态度也是特别友好。 送走两个人,张铁军一边琢磨着一边回了院子,在想怎么能把这个复杂的问题简单解决掉。 主要是需要考虑可持续性给问题本身提升了不少难度。 他那会儿还真是顺嘴一说,并没有具体考虑过,也从来没想过真会考虑他的那些话。 这种改变对张铁军来说是巨大的好消息,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上走,所以,必须得做好,做到位。不为别的,就为了公正。 “人走啦?”小柳问了一声。 张爸和徐爸,还有老太太都没在屋里,估计去后面花园里散步去了。 两个孩子也跟着张凤去睡了,小柳一个人半躺在沙发上。 “黄大姐呢?” “去三号院了。”小柳把一只脚递到张铁军手里让他握着:“真是的,在自己家还得憋着藏着的,说话都得想三想。” “就这一个月,又不会长住,以后接触的时间也不会太多。什么时候把你爸妈也接过来住几天,让他们放个心。” “他们本来也不担什么心,先让小凤来吧,她和家里没啥矛盾,早就想爹妈了。” “嗯,你这个大姐确实合格,表扬一下。”张铁军把小柳的脚拿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臭不臭?” “臭也爱闻,咱就好这一口儿。” “你才臭呢。讨厌。”小柳比划了比划拳头:“我问你,毕业了我怎么安排?别说你还没想,反正我不回沈阳。” “可能不想嘛,这事儿得沟通一下,等我找找机会的。急什么。” “我能不急嘛,眼瞅着到时间了。” 张铁军把她的脚放到脸上蹭了蹭:“时间,特么的过的真快,七月份铁兵也该考试了,也不知道他能考的怎么样。” “你让他考什么来着?人民大学?” “嗯,他那个性子走这条路要好一点儿,别的都不适合他,再说好歹我也能帮上点忙,起码不用担心什么幕后交易受委屈。” “我还以为你会让他去当兵。” “他不行,当不了,吃不了这个苦。” “你吃过苦啊?说的像真的似的。” “吃过呀?你忘啦?”张铁军去小柳句号上面摸了摸,小柳红着脸骂:“你滚。呸,瘟灾孩子。” 张铁军哈哈笑起来,小柳缩回脚不理他了:“打死你得了,烦人劲儿。什么都说。” 有一次小柳喝了点中药,结果全身的分泌物都是苦的,可把张铁军给苦够呛,后面再那啥的时候都有点心理阴影了,好长时间才缓过来。 主要是小柳的性子柔,容易害臊,这要是放到张凤身上她自己都能当笑话说。 “下午你要干啥?”小柳又把脚伸过来放到张铁军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