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月考的日子就到了。顾云霁顺利地完成了体能考核以及前面的科目考试,此刻正在最后一科的答题纸上奋笔疾书。 “叮、叮、叮——” 这时,下课的钟声响起。监考的陈河敲了敲桌子,说道:“时间到,诸位停笔,不准再继续作答!每一列的第一个人收一下本列的卷子。” 顾云霁刚好写完最后一个字,闻言他长舒一口气,放下手中的毛笔,等待前面的人来收卷。 坐在排头的张福站起身来,开始收卷子。一张、两张……收到顾云霁这里时,张福手肘有意无意地碰了一下桌上的墨瓶,墨瓶顿时被打翻,里面的墨水流淌出来,瞬间弄脏了桌上的卷子。 “呀!卷子污了!”张福故作惊讶地叫了一声,伸手去捡,却又故意手滑让卷子在墨水里滚了一番,现在脏得更彻底了。 “你干什么!”顾云霁将他推开,顾不得脏,赶紧将自己的卷子捞了出来,但已经晚了,上面满满的都是墨水,字迹根本辨认不清。 陈河注意到这里的异样,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张福一脸的自责:“先生,学生失手打翻了墨瓶,不小心把顾师弟的卷子弄脏了。” “什么,顾云霁的卷子脏了啊?”朱元丰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用手拈起一张卷子,口中啧啧,“这瞧这给染的,半个字都看不清。还有张福,你自己的卷子也和他差不多了,全是墨水。” 陈河说道:“既然如此,张福、顾云霁,你们二人的卷子不能入册,成绩作废。还有张福,虽然是失手,但你终究犯了错,就罚你抄五遍《礼记》” “学生认罚。”张福乖乖将头低下,却又在陈河看不见的地方悄悄递给朱元丰一个眼神。 朱元丰见状嘴角得意地上翘,把头凑过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顾云霁道:“呵,栽了吧?” “陈先生!”顾云霁出声叫住正准备离开的陈河,“学生要求重考。”看着互相递眼色的两人,顾云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分明是朱元丰提前设计好,打定主意要毁了他的成绩。 若只是普通的一次月考,顾云霁也就算了,但本次月考成绩关系拜师,他不想就此放手。 陈河闻言转过身来:“但就算重考,你不可能和旁人再做一样的题目,即使有成绩,也不能计入排名,你确定?” 张福连忙附和:“陈先生说的是啊,再考一次有什么意义呢?我是不想重考了,反正没成绩也不会影响什么,要不就算了吧顾师弟。” 没有成绩,就不能知道自己是否进入前三,也就不能拜徐承裕为师了。顾云霁抿了抿唇,实在不甘心拜师的机会就这么轻易被朱元丰等人给毁了,只好将拜师的事情全盘托出: “徐山长对我说,只要我在本次月考中考到新生前三名,就收我为徒,所以我一定要有成绩和排名。” 此话一出,顿时震惊了几人。早就听说徐山长要收顾云霁为徒,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朱元丰也没有料到,他只是听了些风言风语,又看到顾云霁最近十分刻苦,猜到可能与成绩有关,便抱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想法非要毁了他的成绩,好给方子归扫清拜师的障碍,谁知道真让他给猜中了。 陈河很是为难:“这……我也不知如何是好,既然关系到山长收徒,还是请徐山长来判定吧,你们二人随我来。” “陈先生请等一等。”无意之中旁观全程的苏旗一把扯住朱元丰,将他拖了过来,“我看此事没有那么简单,学生怀疑是张福和朱元丰合起伙来故意弄脏了顾云霁的卷子。因为前些日子顾云霁和朱元丰有过节,而这张福又常常和朱元丰混在一起,很有可能就是被他指使的,此事学生可以作证。” 朱元丰一边挣扎一边解释:“苏旗你诬陷我!我就过来随便看看,关我什么事?” 眼看事情越来越复杂,陈河也十分头疼,只好说道:“那苏旗和朱元丰,你们也一起过来。” 山长办公的院子里,徐承裕听完事情始末后也觉得不好处理,一时沉默下来。 苏旗道:“山长,依学生看朱元丰是早有预谋,故意毁了别人的成绩,他就是不想让顾云霁拜您为师!” 朱元丰下意识地反驳:“你污蔑我!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故意的?我又没和他在一个考场,墨水也不是我打翻的,你总不能因为我和你们俩有过节,就把此事安在我的头上吧!” 苏旗将袖子一甩,冷冷道:“卷子被污的就两个人,一个是张福一个是顾云霁,张福和你一向交好,而顾云霁和你有过节。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这还用我说吗?” 说到这,他又似笑非笑地看向朱元丰:“何况你自己也说了,你和顾云霁不在一个考场。若不是想第一时间查看事情有没有办成,你这么急吼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