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痛意,一股巨大的屈辱感油然而生。魏世乾几乎没有犹豫,当即一把拖过任英泽的肩膀,铁掌钳住他那只捏着麻绳的手臂,反手猛地一扭,只听咯嘣一声脆响,任英泽顿时迸发出凄厉的惨叫——手臂脱臼了。 魏世乾动作不停,掰着任英泽的身体一脚踢在他右腿膝弯,疼得他顿时单膝跪了下来,半瘫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短短三两招之间,任英泽便被魏世乾轻松制服,瞬间没了还手之力,周围人甚至都来不及反应。 看着疼得冷汗淋淋的任英泽,魏世乾眼底一片冷漠,没有丝毫同情。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周身却散发着凌厉的肃杀之气,宛如一尊没有情感的煞神,光是看着都让人不寒而栗。 好一会儿后,捕快才终于在任英泽的哀嚎中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将他扶起:“任公子,你没事吧?” 任英泽不断地轻嘶出声,额间的冷汗大滴大滴地砸在地上,他颤着苍白的嘴唇,一脸怨恨地看着魏世乾,咬牙切齿地说道:“给我把魏世乾拿下!” 话音刚落,四周的衙役瞬间朝魏世乾围拢而来,将他堵得严严实实。魏世乾挺直脊背,冷眼扫过众人,在战场拼杀多年的血腥煞气顿时铺面而来,将衙役们吓得倒退两步,一时间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刚收到消息的顾云霁从工地另一头匆匆赶来,他看着这剑拔弩张的氛围,小心翼翼地朝任英泽走去,试探着劝道:“任英泽,你先不要冲动,魏世乾是朝廷武官,有军功在身,犯了错也应该交给卫所,你是无权处置的。” 任英泽正处在暴怒的边缘,谁的话也听不进去,闻言抬起猩红的双眸回看他:“我才不管!他伤了我的手,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说着,他冲着衙役们吼道:“上啊!给我废他一只手臂!你们要敢不听我的,就等着我外公找你们算账!” 衙役们心中叫苦不迭,但顾忌着任英泽的后台和任家在本地的势力,只好慢慢朝着魏世乾逼近。 魏世乾见状眉毛一横,如鹰一般锐利的目光扫向众人:“我看谁敢!若再上前,我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听着任英泽的叫嚣,魏世乾现在是真的被激怒了。话毕,众人却仍不退后,甚至还齐刷刷地亮出刀刃想逼他就范。魏世乾避无可避,索性主动出击,数招之后便轻松卸掉了面前一个衙役的武器,随后在众人的惊呼中,他屈起右臂,榔头般的坚硬手肘就要朝着衙役腹部撞击而去。 肘部是人身上最可以称为攻击性武器的部位,其尖端没有任何软组织,硬度远超身上其他骨骼,说是坚硬如铁也不为过。魏世乾是个常年习武的壮年男子,又久在军中磨炼,他的攻击不是一个普通衙役能轻易躲开的。 腹部柔软,又多内脏,这一击下去,怕是不死也得重伤。 顾云霁看得头皮发紧,想要出声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将要落下的手肘。 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由远及近,一声暴喝从众人身后传来:“魏世乾!住手!” 听到这有几分熟悉的清冽少年声音,魏世乾动作一滞,抬头望向来人,眼中覆盖的怒气瞬间消散,惊愕地问道:“世子爷?” 苏旗翻身下马,携着满身的风尘朝众人走来。他穿着一身利落的玄色劲装,身材匀称挺拔,锐利的眉毛凛然如剑,一双深邃的眸子盛着隐隐的怒气,步伐沉着又稳健。 几月不见,苏旗眉眼间的轻佻之气尽褪,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在军中锤炼出来的威严。苦寒的北疆磨去了他的浮躁,也塑造了他冷厉的军人傲骨。眼前的苏旗面色阴沉,气势迫人,与曾经嬉笑怒骂的模样截然不同,让顾云霁一时有些不敢认。 看着苏旗渐渐逼近的身形,衙役们不约而同地向两边退开,给他让出了一条道。 迎上魏世乾震惊的目光,苏旗语气沉沉:“放开他。” 魏世乾神色中有几分动摇,钳着衙役的手也不由得松了下来,犹豫道:“世子爷,这……” “你还认我是世子爷?”苏旗冷笑一声,语气陡然凉了下来,带着森然的寒意,“我倒不知堂堂定国公嫡系,我父亲曾经的亲兵,退下前线之后变成了如今这般恃强凌弱的模样,竟在一众衙役面前耀武扬威,肆意伤人,这就是你身为铁骑营战士的风度吗!” 魏世乾心神一震,一股巨大的羞愧感顿时从心底升腾起来,令他无地自容。他眼眶一酸,当即放开衙役朝着苏旗单膝跪了下来,低头哑着嗓子道:“魏世乾愧对国公爷教导,污损铁骑营清名,请世子爷惩罚。” 苏旗扫了他一眼,淡淡道:“按铁骑营规矩,先去领三十军棍,受完之后,你再一五一十地将今日情况说与卫所指挥使听,主动向他请罪。这些,应该不用我多说吧?” 魏世乾喉头滚动,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