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望能洗心革,好生悔改。
圣旨如同一道惊雷,瞬间炸开了锅。
知情没料到皇上会如此果断。不知情的惊愕万分,可细细想来,上回太子突然被贬回东洲封地,如今这道废太子的圣旨,实则也并非毫无征兆。
朝堂上元相一派,支持太子的占了一半,此时个个色如灰。
温大爷站在末端,长长地吐一气,一散朝,立马叫上大公子,回了宅子。
大夫正关起门同温素凝说话。
昨夜温素凝回来,并未将自己见到温殊色一事告诉温大爷,早上实在忍不住,怕突然找上门来,不好应付,便去了大夫屋里,把昨日见到温殊色的情形说给了大夫。
大夫一愣,脸色立马变了,“她怎么来了。”
温素凝皱眉,“谢家公子一道。”
大夫吓得瞬间从椅子上起身,“我就说这两天眼皮子跳得厉害,果然没有好事,你说她这时候来东干嘛?谢家了这么大的事......”神色一顿,惊恐地道,“她该不会是来找你父亲,替谢家求情的吧,老天爷,你父亲才到东多久,屁股还没做热呢,这就被惦记上了,不行......我去同门房的打个招呼,万不能让她见到你父亲......”
谢家真了事,那谢公子温殊色便是逃犯,如今两到东,是事先知道大难当头,八成是来东寻求庇佑。
这还了得。
当初老夫不顾大娘子死活,非要把自己的亲孙女嫁去谢家,如今谢家摊上了麻烦,就该自己负责。
暗自庆幸,幸好没同谢家沾上关系。
“等会儿你去打听打听,她住在哪儿,暗里让认,只要她来了,立马将其拦住......”
话没说完,听到外的脚步声,知道是温大爷回来了,忙住了声。
温大爷推门入,本想质问大夫怎么白日还关起门来了,进屋见问素凝也在,当是娘俩说体贴话,并没有在意,上还带了几分喜色,难得同大夫主动说起了朝廷之事,“谢家没事了。”
大夫一愣。
温大爷又道,“太子被废,谢家已经洗脱了冤屈。”
大夫温素凝齐齐一怔,半晌才回过神,大夫低声问:“怎么回事,太子怎么就被废了呢,这,到底了何事?”
温大爷没答,转头同刚跟进来的大公子道,“你跑一趟凤城,回去瞧瞧你祖母。”
凤城一乱,老夫想必受到了惊吓,另外再同二爷商议,早点搬来东。
不等公子应,大夫立马阻止道:“这节骨眼上,你让老大一回去,是不想让他活命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温大爷,太子被废,如今靖王又在朝中,自己一个侍郎能苗头,何况太子。
温大爷能从凤城的县令,做到东工部侍郎,并非只是运气好。
当下神色一紧,忙同大公子道:“你速速派个可靠之给凤城那边递个信,把东的情势告诉二爷,让他带老夫尽早离开凤城,记得避开南城的方向,往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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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客栈的床,实在是太差,好在两一身疲惫,说完话后没再动,一觉到了天亮。
醒来时,谢劭还躺在身边,睁眼睛扭头过来她,“睡醒了?”
温殊色点头,见窗外光线大亮,知道时辰不早了,懒懒地翻了一个身,“郎君昨夜睡得可好。”
回应她的便是一阵“咯吱咯吱”声响。
温殊色深吸一气。
她一脸菜色,谢劭忍不住腹腔一震,弯唇笑了声,这才掀开被褥从床上下来,一往身上套衫子一道,“今夜换家客栈。”
没见她应,回头见她神色发呆,又问:“想吃什么?”
温殊色的神智还停留在他那一道笑容里,压根没听他说什么,“郎君。”
谢劭侧过身,眉尾轻轻一扬,“嗯?”
“要不我去找找房子吧。”温殊色终于回了神,从床上下来,赤脚踩在地上,“横竖要住下来,还不如早些找到住处,还能省了客栈的银钱。”
谢劭没听白。
温殊色见他还没腰间的大带还未系上,及时上献殷勤,“路上我向魏公子打听了,郎君的员外郎是在朝廷造册了的,属于编制内,在凤城能用,在东同样也有用。”
谢劭没应,问她:“喜欢东?”
“喜欢,东多热闹!”
“那就再呆一月。”
温殊色瞥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郎君为何就不能呆在东呢。”
谢劭依旧没答,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