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找到了自己的手,好像摸的不是布料,手感不仅光滑很滚烫。
且掌内有个不容忽视的异物,说软不软,说硬不硬。
五雷轰顶吧,人定在那儿突不敢动了,脸色一瞬从脖子烧到了耳根,动却极为冷静。
父亲说,遇到任何事都不能慌。
越慌越容易出事,只自己做到平静水,才能迷惑对方的眼睛,让他瞧不出自己的思。
淡定地抽出手,替他理了一下衣襟,抬目看向底下郎君深沉的目光,眉清目秀,长真好看,弯唇冲他一笑,低下头轻轻地在他唇上一啄,随后......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身下床。
谢劭眼皮一跳,胳膊瞬间抓过去,是捞了一个空。
是泥鳅吗。
跌跌撞撞地爬起来,站在了安全的距离之,小娘子脸上才露出了该有的慌乱,“郎君,我不是故摸你的,你相信我。”
谢劭被撩拨一身是火,极力压住火气,冲微笑,“温,你过来。”
他这皮笑肉不笑的样儿,就差把人生吞活剥了,又不是瞎子。
温殊色摇头,“我就不过来了,郎君自己一个人睡一会儿吧,郎君是想逛夜市,我完全没题,有的是精神劲儿。”
小翼翼移了两步,一把拽过木几上的衣裳,“郎君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转过身跑比兔子快。
“啪!”一道关门声后,耳边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谢劭盯住跟前在浮动的珠帘,人半坐在床上,呆愣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
花费了一场思,一网撒下去,连颗虾米没捞着,空荡荡的屋子内,只剩下木几上那张按了朱印的租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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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章知道主子和三奶奶睡觉,没敢打扰,提完水后,便到了面的廊下候着。
突到脚步声,回头便见自家主子一脸阴沉,劈头便:“抄书的活儿了没。”
闵章点头,“了,但奴才觉公子做不了。”
“怎么就不做了了?”
“想接活儿,先给铺子免费写上六七万字,上头的人满了,才能被聘用。”
“六七万?”谢劭一愣,愤懑道:“这不是剥削压榨吗。”
闵章没应。
五湖四海的人,个个都想来东都,可想在东都立足,哪有那么容易。
大酆最不缺的就是文人墨客。
抄书的行业已经饱和了,公子何必又何必非去同人家抢饭碗呢,从怀里掏出一张宣纸,“不过,公子有这个。”
谢劭瞟了一眼。
自认出来了,是靖王昨日给他的告书,“三公子本乃我王府军推官,今到了东都,此职位自是用不上了,但本王已陛下讨来了一份告身,三公子携此告身,随时可去领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