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牛山区的简陋山寨内,刘黑子等几名头目眉头紧锁。 他们现在已经确认了官兵要对卧牛山区的进剿,他们又面临着何去何从的问题。 “他娘的,官兵怎么就死咬着我们不放呢!” “这宁阳府待不下去,我们走!” “我们现在到了卧牛山,他们又跟过来了!” “这还要不要人活了!” 想到官兵又要攻打他们,一名头目烦躁的抱怨了起来。 刘黑子扫了一眼抱怨的头目,重重地叹一口气。 “你现在抱怨也没用。”. “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出一个法子,到底该怎么办?” 刘黑子愁眉苦脸的说:“这官兵说不定明天就要打来了,现在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刘爷,官兵势大,这一次巡防军都开进卧牛山的话,那躲在这山里我觉得够呛。” “一旦他们将各处山口堵住,那咱们就憋死在这里了。” “我觉得咱们还是收拾弟兄,跑吧。”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面对官兵即将到来的进剿,他们觉得待在这里太危险了。 “可是我们能去哪儿呢?” “官兵如今已经陆续的抵达了卧牛山,肯定已经开始从外围开始封锁了。” “现在我们拖家带口的,这出去了万一撞到了官兵的怀里,那就完蛋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一直商讨到了天亮,都没商讨出一个结果来。 “行,你们先回去想一想,吃完早饭后,我们再碰头。” 一夜未眠的刘黑子揉了揉自己疲惫的太阳穴,让众头目都先去歇息一番。 在歇息的时候,刘黑子单独的和和几名头目进行了交谈。 “我们对外边两眼一抹黑,这一旦离开了卧牛山,这就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了。” 刘黑子叹气说:“我们拖家带口的,人这么多,还有老弱妇孺,我觉得不宜再跑了。” “刘爷,那您的意思是?”这名单独谈话的头目不知道刘黑子想要做什么。 “你看啊。” 刘黑子蹲下身去,在地上划拉了一下。 “现在卧牛山区内各个山头几乎都知道官兵要进剿了,他们都在收拾家当,准备逃离这里。” “他们这一逃跑,那官兵肯定是撵着他们屁股就追过去了。” 刘黑子分析说:“他们要是将官兵都给引开了,那卧牛山反而是安全的地儿。” “这卧牛山崇山峻岭的,这各路山贼都跑了,那咱们就没有威胁了。” “到时候咱们就算是在山里兜圈子,也能避开官兵的清剿,你觉得呢?” 这头目当即陷入了思考。 “刘爷,你的意思是留在山里。” 刘黑子当即点了点头:“对,我觉得留下对我们而言,反而是一条生路。” “倘若是现在跑的话,那我们就是无根的浮萍,以后死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可我们要是躲在山里不出去,只要避开了官兵,说不定反而是能够存活下去。” “可是留下太冒险了。” “万一官兵封了山,那到时候咱们可能就饿死了。”这头目担心的说。 “活人不能被尿憋死。” 刘黑子当即说道:“我们要是想留下来的话,那现在就要做准备。” “出山去抢一批粮食和食盐等物。” “至少够咱们吃个一年半载的。” “到时候就算是官兵封山我们也不怕。” 刘黑子说:“况且各路山贼夺路而逃,官兵也没那么多兵力继续留在卧牛山封堵咱们......” “行,那我听你的。” 刘黑子成功的说服了这名头目。 那就是他们决定不跑,而是想来一个灯下黑。 让各路山贼跑路,他们就留在山里,以期望各路山贼能够引开官兵,他们就能够存活下来。 ...... 巡防军辎重营营地,胖子陈金水正点头哈腰的向一名辎重营都尉问好。 “兄弟,我是镇山营的陈金水。” 陈金水满脸堆笑地将自己的腰牌递了过去。 “镇山营的?”辎重营都尉抬起头瞅了一眼陈金水问:“张大郎是校尉?” “对,对。” “张校尉是刚赴任的。” 胖子陈金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