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夏也恐只有你了。” “能被府君夸赞,倒是朕的荣幸。”燕皇微微笑道。 紧接着苏白玉态度急转直下,冷声道。 “你大燕朝堂之事,本府可以不参合。” “也没兴趣参合。” “你若要对付阴司,也全凭本事。” “但何辅成此人你不能杀。” “府君何出此言?”燕皇问道:“府君应是知道,何辅成他即为臣子,那他便不再只是他。” “他是朕的渝州通判,是天下百姓的父母官。” “可他也是我渝州日游神的父亲。”苏白玉说道。 话音落下,堂内再度寂静。 一时间仿佛空气凝固,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内心紧张的看着这两位。 良久后燕皇忽然笑出声,大笑道。 “哈哈哈,好,好一个阴司府君,今日朕算是开了眼界。” 苏白玉冷哼道:“你留着何辅成为的不就是见本府?” “既然本府来了,那他人呢?” “该让他出来见本府一面了吧。” 燕皇摇了摇头。 苏白玉眼神微变。 紧接着只见燕皇说道。 “他死了。” 此话一出,除了刑部尚书常启隆之外,其余人皆是一脸诧异的看向燕皇。 苏白玉这会儿也看着他,似乎等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燕皇淡淡说道:“他不是朕杀得。” “他是自缢于刑部大牢内。” “临死前他留了一封诀别书。” “说实话,朕很后悔,后悔不该为了你和阴司而将他收押在牢狱中。” 说完燕皇双目变得通红。 微微闭眼之后,他睁开双目吐出一口浊气继续道:“他临死之前依旧惦记着朕,惦记着这天下数万万百姓。” “可他本不该死的啊……” “所以你打算如何做?”苏白玉问道。 此话一出,堂内紧张的氛围再度凝重起来。 一旁的银发老太监,更是神经紧绷到了极致。 就好似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一般。 只要燕皇下令,他就会第一时间对面前这位阴司府君出手。 然而出人预料的是。 燕皇却突然道。 “杜衡,带辅进出来吧。” 众人听闻,皆不由齐齐看向门外。 然后只见锦衣卫指挥使杜衡怀中抱着一个白瓷罐走了进来。 苏白玉看着那白瓷罐静静的没有说话。 这时燕皇开口道:“他在儿子与朕之间,谁都没选,也谁都选了。” “这里面是他的骨灰。” “你带走吧,带到渝州去。” “自此这大燕再无何辅成此人。” 闻言苏白玉接过那白瓷罐,然后看向燕皇道。 “本府谢过陛下了。” 说完他便打算转身离开。 然而这时燕皇却突然叫住了他。 “朕其实一直都很好奇,想要问问你,你到底是谁,想要什么?” 这番话不单单是指阴司府君的身份,更是指阴司府君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做事目的。 江湖中搅动风雨。 在民间更是命阴司之人对朝廷的官员痛下杀手。 这般行事作风与白莲教很像。 但又不同。 白莲教要的是大燕江山,要的是起兵造反。 而阴司哪怕杀官也只是杀贪官无恶不作之官。 再就是之前在京城海棠园中时。 紫衣王明明可以逃走,但阴司府君却拦下他,替大燕皇室挽回了损失,没有因此让大燕皇室的名誉受损。 两者如果敌对,那紫衣王也不该死在阴司府君手中,相反阴司府君应该是乐见其成。 如果两者无怨,那阴司为何要杀官。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无论诸夏各国哪里,杀官就等同于造反。 苏白玉沉默良久后。 “本府是谁,等往后有机会你自会知晓。” “至于本府想要什么……” “或许只是天下太平吧。” 说完苏白玉便离开。 燕皇则一个人愣在原地良久。 “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