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的心跳猛地停了一下,本就羞红的脸更是瞬间爆红。
合上电脑,拔U盘,跳下沙发,逃走,动作一气呵成。
然而只刚迈出一条腿,一条紧实有力的手臂圈住她的细腰,将她往后一揽。
男人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跑哪去?”
后背撞上一堵温热的肉墙。
霍铭征感受到她发热的体温,却不是发烧的那种热。
“都听见了?”他嗓音喑哑地问道。
付胭生平第一次觉得这么尴尬,拖鞋包裹着脚,脚趾头却恨不能戳破鞋底,在地上抠出一栋别墅。
“你,你不是在书房吗?”
她一紧张就容易磕巴。
霍铭征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声线和音频里说要把她往死里吻的声音一样,“就你的演技……”
“想骗谁?”
付胭气得要踩他的脚,被他轻易躲过,顺势往她的小腿拌了一下,将她放倒在沙发上,欺身而上。
“黎东白对这件事一直都是蠢蠢欲动,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把这段录音送到你手上?”
付胭被他一通精准的分析搅得恍惚,“既然猜到了,为什么不阻止?”
“我要是把东西拿走,你不会更好奇吗?以前是还想在你面前留点脸面。”
“现在不要脸了?”付胭很自然地接了他的话。
霍铭征低笑一声,亲了她的红唇,“要脸没老婆。”
这么多年,脸面和她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付胭勾住他的脖子,“是什么时候录的音?”
她只知道是六年前,却不知道是哪一天。
“六年前的元宵节,梁非城生日那天。”
付胭一愣。
因为元宵节后她的确见了霍铭征一面。
元宵节那天晚上她留在霍公馆过夜,第二天又陪母亲去逛街买了点东西。
回霍公馆的时候天有些黑了,在偏院摇曳的树影后她见到霍铭征。
“从燕京城带了点糕点回来,大家都有的。”
付胭看着他手里提着的一个精美的木质食盒,犹豫了一下,接过来。
“谢谢二哥。”
她想起之前收到他给的压岁钱,他是散步到这里,顺便给她的。
从主楼到偏院这条路的确适合闲逛。
“二哥在散步吗?”
霍铭征嗯了声,“饭后消食。”
她低低哦了一声。
当天她穿的正是除夕夜那晚的衣服,淡蓝色的毛衣和格子短裙。
霍铭征瞥了她一眼,折下一段柳条,把弄着嫩叶。
她瞧着那么娇嫩的叶片在他手里掐出了汁,莫名的下意识呼吸一紧。
他随口问了一句,“去哪了?”
“陪我妈逛街去了。”
“给自己买东西了吗?”
她不太想花霍家的钱,霍叔叔去世后,她做过勤工俭学,寒暑假会去打零工,身上穿的衣服除了母亲给她买的是贵的之外,自己买的衣服都很平价。
“我没什么需要的东西。”
他将蜷成一团的柳条抛进花坛里,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竟有些烦躁了,“想买什么就买,不必省着,霍公馆还少不了你们的。”
“有点起风了,进屋吧。”霍铭征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只是付胭不知道,当时他的脑海里想着的是黎东白给他听的那段录音。
昨晚是喝醉了,也记得自己说起过付胭,却不知道自己竟然说了那些话。
他承认自己是想吻她。
想把她按在柳树的树干上吻,管他霍渊时,管他什么堂兄妹的身份,他就想吻她。
就像他醉酒后说的那样,把她往死里亲。
可她那娇娇的样子,他生怕自己真的吻过去了,会把她给吓哭。
到时候怎么哄都不知道。
黎东白笑他怂。
那些年真是够窝囊的。
霍铭征想着想着,就把那天想吻她的冲动付诸行动。
入秋之后,蝉鸣声少了很多,更多的是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
付胭被霍铭征压在沙发上吻得整个人都是黏糊糊的,又闷又热,是从身体里弥漫出来的燥热。
是真的差点被霍铭征吻晕了过去。
霍铭征边解开她的衣襟口的扣子,边将吻她的动作放缓了一些,“眼睛闭上。”
付胭眼眶发红,听话地闭上。
她这样听话柔软,霍铭征说不出的心底发软,低声喟叹。
“怎么这么娇。”
他又低头吻她的唇,从唇角到唇珠,再将她整片唇含在嘴里吮吸,在她有些发痛惊呼之际,一举撬开她本就松松合着的牙关。
就在付胭忍不住蹭了蹭他的时候,霍铭征有些懊恼地皱了皱眉头,手指紧绷地揉着她的头发,汗水从他的鼻尖滴落,落入付胭被揉乱的领口中,划入沟壑。
“忍一忍,你现在的情况还不适合。”
情潮会使她体内的激素更加紊乱,对她的身体会产生不好的影响。
在还没调整回来之前,他不敢碰她。
付胭揪紧他胸前湿透的衬衣,想起昨晚自己已经做过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