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所言极是,除了银子之外,其它都是虚头巴脑的,只有银子能够安定民心。”
“不错!百姓们半辈子的辛苦,唯有能够兑现的银子才是最实在的。”.Ь.
“……”
朝堂上一片附和声。
其实这就是废话,谁都知道银子最有说服力,可关键是这么庞大一笔银子去哪弄?去哪都白费。
谁也拿不出这么大一笔银子。
朱天正脸色依旧阴沉,看着朱坤道:“继续!”
朱坤定了定,继续道:“眼下最大的难题就是银子。”
“好在,朝廷无需筹集这么多银子,百姓之所以挤兑,根本原因是对商业部的不满。”
“儿臣以为,可以一边按何大人的意见,当众惩治商业部涉案官员,另一边,朝廷出面稳定民心,告诉百姓朝廷会负责托底,并安排资金救市。”
“只要我们筹集一定数量的银子,将最先抛售的一部分股票吸纳,抬高股票价格,百姓见股价上涨,加上朝廷托底,必然信心大振,届时危机自然迎刃而解。”
看得出来,他做了不少功课,对交易所有足够的了解,否则说不出这样的话。
不少大臣纷纷附和。
“二皇子所言有理,百姓丧失信心,若依二皇子所言,三管齐下,必然可稳定民心。”
“臣附议,此方案上佳。”
“话是这么说,可银子从哪来?即便救市也需要一笔庞大的资金,依旧是个天文数字。”
“不错!另外,谁代表朝廷出面?商业部一团糟,商业部部长等同六部尚书,谁出面可行?”
满朝文武都不傻。
朱坤的意见没错,不少人也都想到了,但关键依旧是银子,一笔庞大的银子,还要有绝对权威的人,才能提振百姓的信心,镇得住场面。
因为整个商业部都烂透了,再让普通官员出面有用吗?
根本不顶用,百姓不认可。
“当由二皇子出面,二皇子乃皇子,定然能够安定民心。”
“礼部和刑部也应该出面,礼部乃六部之首,刑部主审此案,由二皇子和两部出面,更加稳妥。”
“……”
众人纷纷进言,但其实都没底。
因为二皇子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去,鄂州新城最早停摆,就是因为他和朱泰,这次停摆,更加难辞其咎。
除此之外,还有大才子这颗明珠在前,其它皇子的光芒早就被掩盖了,何况本身就没光芒。
虽然朝中不少官员都知道大才子的身份,但是百姓不知道,民间传言最多也就是大才子和陛下闹矛盾,在他们心中,大才子依旧是四殿下。
而有大才子在,朱坤根本撑不住场面。
只是眼下别无他法,朱坤都不行,其它人就更不够格了。
朱天正看向朱坤道:“即便如此,银子呢?”
对啊!
这才是最重要的,哪怕救市,也需是一笔庞大的资金。
朱坤定了定道:“回父皇,银子的确是个大问题,恐怕要到处凑一凑,户部内务府,儿臣也愿意拿出一些……”
他原本是没打算自己拿的,但感觉父皇眼神有些不对,只能自己出血了。
之后继续道:“但光这些还远远不够,恐怕还要从鄂州那边调一些过来……”
“万万不可!”
话还没有说完,范仁礼便直接打断道,“陛下,鄂州新城连工人的工资都发不出来,哪还有银子支援京都。”
“范大人此言差矣。”
朱坤道,“商业部的亏空,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鄂州新城,如今商业部出了这么大的事,从鄂州调银子怎么叫支援?那本就是商业部过去的银子。”
“其二,鄂州有银子,据本皇子所知,老三接管鄂州新城后,将之前商人出售的项目重新投标,卖还给了商人,比回收时的价格还有盈利,保守估计,应该有数千万两。”
听到这话,一众大臣眼睛都亮了。
范仁礼连忙道:“这笔银子是工人的工钱,为稳住鄂州局势,工钱是由西南先行垫付,朝廷岂能挪用这笔钱。”
“而且,新城建设持续要用钱,这笔银子一旦被抽离,鄂州新城将再次停工。”
“陛下,这根本就是拆东墙补西墙,眼下鄂州情况稳定,一旦抽离这笔钱,鄂州好不容易稳定的局面又将毁于一旦。”
朱坤道:“范大人,本皇子也不想如此,但眼下形势所迫,这件事若不处理好,后果不堪设想。”
“不错!鄂州新城工人工资已经发放,抽离资金最多也就是暂时停工,等以后再继续开工便是。”
“臣附议,京都情况严峻,必须妥善处理,否则后果难料。”xь.
“京都重要还是鄂州重要?这笔钱必须调过来。”
“……”
无数朝臣附和,这么大一笔钱调过来,那么他们都可以解套了,可想而知。
范仁礼气得面色胀红,第一次发现这些人竟然这么无耻,口中忍不住怒道:“工人工资是由西南垫付的,说调就调?西南王那边会怎么看?”
“范大人何必动怒,我们都知道是西南王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