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气愤也正常,莫说她,大才子对于这些奸商和银州知府同样很不爽,虽然大才子一直看重商人,但是像这种,为富不仁,为了赚取利润,不顾百姓生死的商人,一向是被大才子所不允许的。
而且,因为他的重视的商人,一些商人开始膨胀,胆子也越来越大了。
很有必要杀鸡儆猴。
还有银州知府,明显有问题。
一开始对于银州的粮价,不闻不问也就算了,毕竟那时候粮价虽然高,但综合各种因素,也是没办法的事,比较银州缺粮,顶多只能说是他能力不够,何况银州这块本身就缺粮,加上施粥救济百姓,也算有功。
哪怕是做戏,大才子其实并不在乎,做戏也好认真也罢,老百姓得到实惠才是根本。
可之后,自己大肆收购粮食,已经做好和对方摊牌的准备,没成想,对方这个时候竟然生病了,病得这么巧,等飞龙卫和内务府来之后,病又好了,若说这里面没鬼,怎么都不可能。
这样的官员,大才子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不过……
“我们这次是微服私访,暂时不急,先留着吧!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再说。”
小丫头撇撇嘴,明显有些扫兴,不过想想还是算了,相比之下,她还是觉得跟着姐夫没人知道身份更好玩,不然一旦身份暴露,又是前呼后拥,到哪都一堆人跟着,太没意思了。
而且,长安县都还没到呢,还有红莲教一堆破事,暂时只能这样了。
口中也不禁道:“哼!算他们走运,让他们再蹦跶几天。”
月轻尘笑道:“眼下银州粮价正在疯狂下跌,这些人只怕都如热锅上的蚂蚁。”
小丫头嘿嘿道:“那才好!”
顿了顿她又问:“那等这边的事情了结,咱们是不是该可以去长安县了?”
偌大的银州,不得不说,这段时间的粮价就像是过山车,一会高得吓人,一会又低得吓人,银州百姓的心情也一样,当然,那些粮商的心情也差不多,只不过和百姓刚好相反。
之前他们有多兴奋,此刻就有多沮丧,痛心疾首。
光是这几天,他们之前赚的银子,基本上全都倒出去了,这还不够,手上还有一堆粮食卖不出去,这些百姓都学乖了,不管你怎么降,都没什么人买了。
买涨不买跌,有内务府在托底,他们一点都不慌。
而相反,那些粮商却慌了,这些粮食放在他们手里已经不值钱,这也就算了,关键是每天都是钱,租用仓库的费用。
这些费用也就算了,正规仓库多少还能够保存一段时间,那些临时租用的仓库,不正规不说,价格还无比昂贵,一旦潮了,那就是彻底废了,根本没人要了,只能给牲畜吃,可想而知。
这些粮商面对的压力巨大。
然而,情况已经如此,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运回河西等地?
还是那句话,根本不划算,路上还要冒着一定的风险。
而且,随着陕北这边的粮价崩盘,周边各省的粮价也出现了波动,到时真运回去还不一定怎么样,所以,这些粮商只能亏本卖。
有实力的还能勉强支撑着,勉强耗着,等粮价慢慢恢复正常价,没实力的只能清仓,减少损失。
毫不夸张地说,偌大的银州,无数粮商哀嚎不已,惨不忍睹。
知府衙门。
江海面色有些凝重,挫着手掌来回走动不停,明显有些心绪不宁。
确切地说,这几天他皆是如此,因为不确定上面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确定大才子此举到底是什么用意,大肆收购粮食,然后又致使粮价崩盘,这一切都是对方策划的吗?
不是红莲教?是朝廷有意为之?
可如果是朝廷的话,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朝廷会不会……
没错!他担心的正是这一点。
因为粮价暴涨之际,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出来制止,身为一方知府,这绝对是极大的失职,试问他岂能不担心。
口中也不禁问道:“都打听清楚了没有?上面有没有什么消息?”
随从连忙道:“回大人,目前得到的消息,陛下依旧在鄂州处理新城事宜,和最新规划的几条公路建设,朝廷一切大小事宜,都是皇后娘娘和颜相在处理,朝中那么多大事,银州这边只是小事,上面未必知道。”
听到这话,江海微微有些欣慰。
上面的重点是改革,各项改革,银州虽然粮价出现一些波动,但对于上面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大事。
陛下忙着公路建设,大抵是不会注意到这边,若是这样的话,那……
随从又道:“而且,飞龙卫那边也一直没有动静,上面大概也知道陕北的情况,何况大人一直在施粥,重病在身也不忘百姓,深受百姓爱戴,定然不会有事。”
江海微微松了口气,内心也在庆幸不已,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
一些粮食,换来百姓的口碑,还是值得。
当然,想是这么想,但内心多少有些心虚。
口中也不禁问道:“冷大人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随从道:“大人放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