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杨国忠依旧瑟瑟发抖的跪拜在地,颜真林领衔一众大臣静静的站立着。
朱天正阴沉着脸,看着杨国忠。
后者面色煞白如纸,连忙叩拜,“陛下饶命,臣罪该万死,臣也不想,但……”
他痛哭流涕。
朱天正怒斥道:“混账东西,给朕老老实实,一五一十的说清楚,若再有半点遗漏,朕定将五马分尸。”
杨国忠吓得面白如纸,连忙道:“臣该死,臣说……”
“当年伏击案时,皇后娘娘突然生产,无法移动,臣便留下来守护皇后娘娘,之后皇后娘娘难产,昏迷过去,而红莲教也上了船,他们见人就杀,护卫们不是对手,臣也不敌。”
“但臣誓死守护皇后娘娘和小皇子,见红莲教试图抢夺小皇子,臣誓死不从。”
“可臣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还以皇后娘娘和小皇子的命要挟,如果臣不配合,他们就杀了皇后娘娘和小皇子。”
“臣迫不得已只能配合,准备之后再向陛下禀明。”
朱天正怒道:“那你为何不说?”
“臣臣……”
杨国忠一脸慌乱,额头汗如雨下。
“说!”
朱天正眸中寒芒一闪。
杨国忠面如白纸,连忙道:“臣……臣怕陛下降罪,也怕皇后娘娘伤心,死了这么多人,结果连小皇子都没有保住,臣怕……”
“你放肆!”
朱天正雷霆大怒,“那是朕的儿子,你差点让朕的江山落入旁人之手,该当何罪?”
杨国忠吓得一个劲地以头拄地,“陛下饶命,臣该死,臣上了他们的贼船,一直被他们要挟,但臣从未想过谋反……”
“你何止该死,就算将你千刀万剐,也难泄朕心头之恨。”
朱天正牙齿咯咯响。
不过最终还是压制了下去,“来人,将他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是!”
几名大内侍卫将人拖了下去。
一众大臣也是战战兢兢,出了这样的事,谁也不敢大意。
尤其是平时和朱镇、虞长卿、杨国忠等人有些交情的,可偏偏这三人位高权重,谁敢说和他们没点关系。
唯有颜真林,一脸坦然。
不过姑爷突然成了皇子,这个节骨眼,他也不好发表什么。
这时,董千军走了进来,“启禀陛下,抓获的红莲教活口和朱镇余党都招了,大多都不知情,一些知情的,所说和虞长卿相差无几。”
朱天正哼了一声,“那有关杨国忠呢?”
董千军道:“基本属实。”
朱天正又问:“他有没有参与谋反?”
颜真林道:“回陛下,臣赶到皇陵时,杨国忠倒是没有谋反,但大抵是知情的。”
“哼!”
朱天正眼中掠过一抹杀意。
刑部尚书孙延庆道:“不管是否造反,杨国忠都死罪难逃,任由红莲教调包皇子,助纣为虐,明知红莲教谋反视而不见,这一桩桩一件件,哪怕死十次都不足惜。”
“不错!”
礼部尚书郭万开也道,“杨国忠罪大恶极,夷三族都不为过。”
“臣附议!”
“……”
一道道声音传来,一众官员看似义愤填膺。
这里面,自然少不了急着撇清关系的,当然,这样的罪行,也确实死不足惜。
但朱天正却犹豫了,看向颜真林,“颜相以为呢?”
颜真林道:“回陛下,杨国忠确实罪不可恕,但他毕竟是皇后娘娘的胞兄,清风的舅舅,他们也是这次事件中最大的受害者,陛下或许可以听听他们的意见。”
“你说得对!”
朱天正点了点头。
众官员自然没有异议,他们痛斥,其实也就是撇清关系。
朱天正又道:“朱镇和虞长卿,在朝中深耕多年,必然还有不少党羽,颜爱卿,此案交由你全权负责,务必将红莲教余孽,全部揪出来。”
颜真林道:“臣领旨!”
朱天正“嗯”了一声,“没有其他事就退下吧!”
这时,兵部尚书何东来走了出来,“陛下,臣有一事。”
朱天正问道:“何事?”
何东来道:“敢问陛下,林大人的身份是否立刻公开?”
朱天正怔了一下,可能没想到何东来这么急,这件事太突然,他都没有想好。
何东来道:“并非臣多事,实在各地影响太大,陛下有所不知,林大人假死,在民间引起了极大的反响,甚至还出现了一些骚乱。”
“尤其是西南之地,不少土司蠢蠢欲动,西南发展几乎停滞。”
“南夷关压力也极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