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不肯就范,说什么都不愿意救洛家人。 眼看着洛清玄的脾气不好,又要跟裴景打起来,沈妄这才下令,囚禁裴景。 并且,用刑! 沈妄没有什么耐心,只是想要去救纪桑晚和洛清玥。 而纪桑晚却拦住了沈妄。 沈妄诧异,看向纪桑晚。 “阿晚,如今这可是你与你姨母的命啊,若是逼不了他说真话,我只能送他去死了!” “沈哥哥,我觉得这样解决不了问题!” 纪桑晚咬牙,莫名自信。 “我不相信,一个庄媛可以在短短时间内做那么多事情,既要勾引我小舅舅,又要敷衍战王,甚至还要以身体去救裴景。 若是这样,战王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呢? 我坚信,战王不是傻子,而庄媛也是个聪明人,两个聪明人在一起,又能有怎么样的误会呢?” 纪桑晚说完,众人还是一头雾水。 “我甚至认为,我母亲当年的事情,不仅仅是那么简单!” 纪桑晚见裴景第一面,就感觉熟悉。 不知为何,纪桑晚竟然感觉,他们有些神似的地方。 当年裴景离开洛家,自己母亲洛清媛嫁给了父亲纪韫,以自己对母亲的了解,那么巾帼不让须眉的母亲,怎么会喜欢纪韫那草包。 更何况,她与纪韫更不像是父女。 哪怕庶出,没有一个亲生父亲可以做到如此算计自己的亲生女儿。 纪桑晚想到这里,甚至得到一个细思极恐的答案,因为涉及母亲清白和自己的身份,纪桑晚不敢说。 …… 众人离开,纪桑晚才提出见裴景一面。 深更半夜,地牢里面更是阴冷,沈妄将自己的大氅披在了纪桑晚的身上,又亲自送她下来。 “阿晚,我是没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你成了地牢的常客了。 这里常年阴冷潮湿,寻常人被关进来就会腿软,哪怕是再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会觉得害怕,你就真的是一点都不怕?” 沈妄一只手扶着纪桑晚,好奇开口。 纪桑晚咬着下唇,她想说自己从那种地狱一般的地方爬出来,前世种种早就比死亡更加恐怖。她唯有勇敢才能改变命运,不受欺凌。 她既然活着,有什么好怕的。 她看着是世家大族娇养着的女娘,事实上却比任何人都要心智成熟,坚定。 “有什么好怕的,沈哥哥不是亲自陪我过来了。 你都不怕,我害怕什么!” 纪桑晚温柔的笑着,虽然身处于阴冷,却像是一道和煦的光。 纪桑晚随后看向不远处的裴景的方向,大步走了过去。 裴景武功不行,身受重伤,此时变成阶下囚。 纪桑晚与裴景见过面,知道裴景是个脾气古怪的人。 她也不想要自己的身份,变成这样。 沈妄站在远处,纪桑晚已经走到裴景身边,裴景这才不情愿的抬头。 “是你?你不会是来求我的吧!洛家女如此贪生怕死,真的是丢了你外祖父的脸!” 纪桑晚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目光平静的很。 “我不是来求你的,只是来理理思绪的,近来我有些事情想不通,一直到见到裴先生,便觉得有些事情逐渐迎刃而解了!” 果然,裴景看向纪桑晚,眼里透露着探究。 纪桑晚很轻易的,吸引了裴景的注意力。 “我还记得你在遂州骗了庄媛,也骗了我。但是我给你的药方,也是有问题的。 你若是按照那药方配药,必定会暴毙当场,不信你可以试试!” 裴景白了纪桑晚一眼,看纪桑晚的眼神,十分不善。 “我只是想与你聊聊,我在遂州为了救姨母时见过庄媛,我小舅舅说庄媛那时候的目标是他,害得我姨母误会了那么多年,同一个时间,庄媛怎么可能会与你在一起。 再说庄媛与我前姨父战王,一同孕育了一男一女,怎么可能有空与你纠缠!” 纪桑晚说完,裴景果然一愣。 他似乎对当年的事情也存有疑惑。 纪桑晚又道。 “我是侯府嫡女,却在母亲去世之后,被家人背刺,我曾好奇为何我父亲能如此背刺我。 近日终于觉得,我可能不是侯府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