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无辜的,我才是罪人,苍天也好,黎民也好,报复全报在我身上……”
贺难把手中的纸笔顺着空隙扔进了牢房内:“现在就把你在水寒郡内为官以来的大小贿赂事无巨细地写出来,包括谁贿赂过你,你贿赂过谁,每一笔的金额都写清楚。如果你这卷罪状让我满意,我会放过你的妻女,让她们寻个地方隐姓埋名的生活。”
“否则,你就等着在九泉之下日夜为她们祈祷能多陪侍几位客官吧。”
“谢谢,谢谢……”侯如明匍匐着身躯,双手战栗地捡过纸笔,泪如雨下,磕头如捣。
贺难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牢,连多看侯如明一眼的工夫都没有,他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就算别离了山河府,但贺疯子依然是那个贺疯子,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即将成为一股风,来吹动历史的风车缓缓转动。已经伏法的侯如明也好,还未见过面的王隗也罢,都是这个扭曲世道的缩影,贺难正是要以他们为引子,来肃清这个沉浊污秽的时代,而水寒郡只是一个开始。
风萧水寒,壮士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