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不来。.
“前辈随我上座。”郁茂生接引着岳浩然登堂入室,同时又打听着一些细节:“前辈大名如雷贯耳,威震江湖,晚生敬佩。但晚生也有一事欲请前辈指点一二——江湖上应当有近十年都没有流传出前辈的消息了,我有朋友也拜访过剑门山,但似乎您也未在山中闭关。”
虽然顶着一个神剑的名头,但岳浩然似乎还是个比较好相处的老人,这个问题其实比较隐私,但他还是如常言道:“云游江湖而已。”
不过岳浩然也没有忘记自己来这儿的目的,很快就把话题转移到了正事儿上:“我在外面,听到的都是些传言,今日亲自到郁局主府上,就是想通过郁局主之口了解到事情的全貌,老夫并无问罪之意,所以还请郁局主如实相告。”
开办镖局,信誉第一,既然岳浩然都亲自上门了,郁茂生自然不会有所隐瞒,一五一十地将事件的来龙去脉告知。
听完之后,岳浩然没有言语,而是将腰间佩剑摘下,搁置在面前的案上:“你可知道为何老夫费尽周折也要将那邪剑拿到么?”
“还望前辈赐教。”郁茂生又恭敬道。
“郁局主也是高士,想必不会没有听过老夫的佩剑‘再少年’。”岳浩然言道:“家师授剑于我,便是想让这柄凶器不必流落至贼人手中。”
“然而,我却在不久之前听过了这把西域邪剑的传闻——种种迹象都有所表明,这两柄剑的性质相仿,或许乃是同源之物——那么‘再少年’能做到的,西域邪剑也必然如此。”
郁茂生听完已有汗流,小心翼翼地问道:“也就是说,那柄邪剑也有必杀之威能?”
岳浩然长叹一声:“当初我年轻气盛,觉得师父有些小题大做,便执意开封此剑,而如今我也是知天命之人,恍然才发觉家师当初的决定无比正确。”
“无论是西域邪剑,还是老夫手中这一把,都是不能留存于事件的不祥之物,老夫花大手段寻剑,正是要亲手将此两柄剑永久封存——不过果然不出人所料,打这剑主意的人不少,此刻邪剑落于这些宵小之辈手中,怕是要再于江湖之中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岳浩然抚膺长叹道。
郁茂生唤来郁三儿,与他耳语了些什么,然后又向老剑客请教道:“方才郁某也同前辈说过我泰平镖局欲仿制邪剑,举办一场盛会来引蛇出洞,现如今那仿制品已经初具规模,不如前辈来过过目,正好也能指点晚生一二。”
二人又品了一会儿茶,郁三儿已经从库房当中取出了仿制的邪剑,盛在一个精致的匣中捧上来。
但岳浩然只草草扫过一眼,便皱起了眉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又碍于郁茂生盛情招待,不便相告。
“前辈尽管畅所欲言。”郁总把头也是会看人眼色的,忙不迭道。
片刻,岳浩然吐气道:“做工倒是不差,外形的确不好判断真假,但此剑材质极其特殊,这一点用寻常用料是绝对无法模仿出来的——这把剑哄住外行倒是绰绰有余,可如果那夺剑之人已经研究透彻了邪剑的特性,怕是很快就被揭穿。”
“也罢,只凭我说是不好让人全盘理解的,便让你看看好了!”
言罢,老剑客拔剑,灰沉沉一柄剑嘶吼着离鞘,似有钟鼓之声齐鸣,乐器是海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