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宁转头看了一眼白虎其他人。 他们也都在急急地按昭她说的办法救着其他人,并没有时间留意她这里。 傅昭宁顾不上那么多,背着他们,从制药室里拿出了几包暖宝宝,撕开了包装袋,全贴到了萧澜渊里衣上。 他都跟一个雪人一样冰了,得让他尽快地暖起来。 然后她才把他手里的银针丢掉,扶着他躺下,但是他全身冻得异常僵硬,躺下之后还是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傅昭宁眼睛发红,泪水都聚了起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赶紧抬起手臂用袖子擦去了。 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时间让她伤心难过生气恐慌,越是这样,她越是要冷静,只有这样才能够把他救回来。 她拿出了银针来,先扯开了他的衣襟,在胸口扎了几针,先护住心脉,然后又拿出了一管针剂,拉起了他的袖子,准备给他注射。 萧澜渊现在浑身都是僵硬的,她的针几乎要扎不进去,第一次针尖滑了一下。 但是傅昭宁紧紧地咬着牙,稳住了手,再一次扎针。 这一回终于把药水给注射进去了,她把针筒收进了制药室里,又继续给他行针。 现在要刺激他的穴道,让身 体的机能动起来。 行了一遍针之后傅昭宁又拿出了一颗最珍贵的护心丹,塞到了他的嘴里。 这个护心丹是她特制的加强版,手里的药材只够制这么一颗,就是为他准备的,但不到万不得以的时候她也不想给他吃,因为药力太猛。 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 只是萧澜渊根本就没有办法把这颗药给咽下去。 傅昭宁伏下身子,握着他的手,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又凑到了他的耳边,低低地叫他的名字。 “萧澜渊,我是昭宁,听到我的话了吗?把药吞下去。” 她又起身,再次拿了一瓶水出来,自己喝了一口,覆上了他的嘴,渡了一点过去。 可能他的喉咙已经干渴得咽不下药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她的声音,还是感觉到了她,萧澜渊终于咽了一下,把那药丸给咽了下去。 傅昭宁的泪水又掉了下来。 她又给他喂了几口水,这才收了起来,这一回她给他使劲地按起了手上和胸口的几处穴道。 怎么样都要让他先清醒过来。 就在她的手都快要冻僵了的时候,她终于看到萧澜渊的睫毛动了动。 他的意识清醒了,但还是疲累和虚弱得睁不 开眼睛。 “萧澜渊!” 傅昭宁又赶紧叫着他的名字,让他听到自己的声音。 “萧澜渊,你给我撑着!” 萧澜渊手指微微动了动。 傅昭宁声音都哽咽了,“等你醒了我再跟你算账!” 他是不是知道其实这一次会十分危险,而且也不想把这么多人都带到了玉衡山,所以才决定以身试险,拼这一把? 因为如果他不拼,到了玉衡山,他一样也会陷入这样的危险,到时候可能还保不住她,那个时候她也会是在他身边的,只有在半道上,他能够哄着她绕道离开。 她都快气死了。 “昭宁小姐!” 有个侍卫在那边叫了一声。 傅昭宁看了过去。 “我们要不要先生火?”侍卫问。 这里太冷了。 傅昭宁想要点头,但扫了扫这一片的尸体,还是咬咬牙,“不,我们要离开这里。” “清点一下还能用的马车,把活着的马都找回来。” 傅昭宁看了一眼那些侍卫,“他们。.都还活着吗?” 白虎沉默了一下,“死了十一人,其他人还活着,但气息微弱。” 傅昭宁做了个深呼吸。 “把所有人都带上。”死了的也不能留在这里和这些刺客 死士混在一起。 “是。” 白虎他们立即行动了起来。 一匹马上驼两个人,还有些马车能用,把人都抬上去,剩下的几个,只能由他们背着。 “隽王他。.” 白虎看向隽王,有些为难。 马车塞太多人了,要把隽王塞上去的话,他的身体也不知道撑不撑得住,毕竟隽王本来就毒发了。. “我背着他。”傅昭宁说着,把萧澜渊背了上去。 白虎自己也背着一个侍卫,见她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