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瓷公主咬了咬牙,“我能不能看一眼?” 萧澜渊点头。 南瓷公主上前来,低头看着这羊皮卷。 她也认出了南瓷的国鉴。 确实是他们南瓷的。 而西云岛确实是划进了东擎。 她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南瓷的人一直都认定西云岛是他们南瓷的一部分啊。 “现在西云岛是谁在掌管?”萧澜渊问。 南瓷公主有点儿艰难地说,“西云岛有特别的海运司,海运司第一管事的是千迢云,他——” 南瓷公主说到这里顿住了。 安年见她说不下去,就接了她的话,“这个千运司大人,在你们南瓷都是特殊的人物吧?因为她是个女人,而且千家一直是女人当家,男子算是入赘,生的孩子都姓千,不随父姓。千家的祖上不是南瓷人,她来历神秘,水性惊人,还擅造船——” 就是说,这掌管西云岛的人,根本就不算是南瓷人。 这不就是疑点了? “不仅如此,西云岛不接南瓷国都派遣的官员兵将,向来自守西云岛,公主和你们的使臣经过西云岛的时候,也还要往岛上递交海运书,得了他们通行令,才能够通过西 云岛。” 安年看着南瓷公主,“这样,你们还想说西云岛是南瓷的?” 这可真是件怪事了。 一座岛的归属,还有疑问了。 傅昭宁喝着茶听着他们的话,对这西云岛和岛上的海运司大人千迢云都有些好奇了。 她想到了什么,看向了萧澜渊。 也不知道萧澜渊在沈家看到的那三本书里,有没有写到千家的。 如果有的话,那千迢云就很有可能是东擎人! 但是现在安年和南瓷公主在这里,她没多问。 萧澜渊戴着面具,看不到他的神情,她也看不出来他半点想法。 “王爷,皇上的意思就是,南瓷公主可以嫁四皇子,以后她的孩子也会封世子,但是她要帮着昭国把西云岛带进昭国。”安年说。 “四皇子?” “本公主才不嫁呢,四皇子看起来就是个空壳子!还孩子呢,能不能生孩子还很难说!” 噗。 傅昭宁震惊地看着南瓷公主。 她这话的意思是,在说四皇子不行? 不行,不育? 好猛的话。 安年听了这话脸又一黑。特别是南瓷公主在说了那句话之后就朝他看来,目光还往下扫了扫,他都差点儿要忍不住 夹紧了。 这什么狼一样的目光! 好像是在说,四皇子不行,他勉强行,她选中他,就是因为他能生孩子? 安年侧过身子,不想面对南瓷公主了。 傅昭宁留意到他的动作,差点儿喷笑出声。 这怎么回事,她离开大半年,安年和南瓷公主怎么都变得有点儿怪?怪好笑的。 “反正,我不想成亲这件事情要扯上那么复杂的大事,”南瓷公主无奈地一摊手,“三个月前我就先借着受伤养伤推了亲事——” “公主那不是自己谋划的,是真受伤。而且还是因为公主自己乱来受的伤。”安年说。 差点儿要说是因为她自己蠢了。 南瓷公主咬了咬牙,瞪着他。 傅昭宁喝着茶看着他们,简直像是在吃瓜。 这两个人的相处看起来就是有点儿奇奇怪怪的啊,安年对南瓷公主可是一点儿都不客气。 南瓷公主在他面前也明显很放松,情绪外露,很真性情。 “公主受了伤?”她问了一句。 “嗯,公主想拒婚,当时找不到好办法,竟然自己去狩猎,想假装在山里迷路,骗我去找,然后在山林里过一夜,病一场。”安年面无表情地说,“结 果摔进了深沟里,山沟里有寒潭,公主浸了水,差点儿找不回来。” 那一次,南瓷公主受了伤,还生了大病,养了几个月都没有养好。 傅昭宁看着安年,“那是安御史找到的?” 安年一滞,沉默了。 她又看向南瓷公主,南瓷公主转过头,望望天。 傅昭宁差点儿笑出声。 看来她猜对了,还真的是安年找到了南瓷公主,可能在山里他们还有一段什么丰富多彩的经历,所以现在两个人相处起来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