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婶,你把几个症状轻些的转到这一间屋里,让新来的病人住进来。” 傅昭宁指了指她自己住的那一间隔壁,现在也只有这边一间屋子空着了。 “什么?你还是要让他们住过来?咳咳咳,不可以——” 沉香一听,立即又反对。 “之前明明就已经说好了,不让那些人住过来的,现在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谁跟你说好了?”傅昭宁冷声说了一句,没有再理会她。 那五个病人被送了进来,傅昭宁忙着安顿他们,又要给他们诊治。 傅晋琛也跟着忙活起来。 沉香气得不行,砰一声关上门,进去跟福运长公主告状。 “长公主,傅昭宁太可恨了,她分明就是跟您过不去!按理来说,您之前明明也只是想着跟她一同当隽王妃,又不是非要她让出位置,您堂堂一位长公主都已经这样委屈自己了,她竟然还拿乔?” 福运长公主的温柔都快要被这场病给折腾没了。 她躺在床上,咳得有些生无可恋。 “咳咳咳!” 回答沉香的,就是一串咳嗽。 她按着心口,感觉自己咳得胸腔里都是疼痛的。 每咳一下都是天大的折磨,偏偏她 又控制不住,越是想要去压制,越是咳得厉害。 “长公主,您之前说梦见灾民流离失所,就是你天命所归民心所向的契机——” “咳咳,闭,咳嘴——” 福运长公主抓住了她的手。 沉香赶紧闭上了嘴巴,这事,长公主说过,不能说出来的,搁谁都不会相信梦这种事。 但福运长公主从小到大做的几个玄妙的梦,都能成真。 而且,她自己冥冥之中感觉到,要是不逃离大赫,她会再也出不来,会如金丝雀一样被困在一个小小的笼里,抑郁至死。 费了那么大的心思,她才让银锁扮住自己,先瞒住陛下,自己逃离出大赫。 这一次出来,她一定要给自己找到一个安稳的强大的归宿。 她不想再回皇宫去了。 要不是闵国使臣愿意帮忙,她也来不了昭国。 这就是她唯一的机会了,要是被送回大赫,以后她绝对没有机会再逃离。 “以后,听傅神医的话,不要咳咳咳,不要再冒犯她——” 福运长公主在这一刻终于想通,她不能一直想着,这场病可能是为了帮她达成另一个什么目的,而不积极治病。 她得赶紧好起来,要不然她真的 是要咳死病死了。 “水,我要喝水——” 福运长公主刚才也听到了傅昭宁和牛婶的话,现在开始她得按傅昭宁说的话做。 “是,是,奴婢这就去倒水。” 沉香也不敢再说什么,赶紧去倒水,服侍长公主喝了,之后她自己也灌了几大杯。 “去请她过来,我要扎止咳针——”福运长公主又是一阵咳。 沉香赶紧出去了。 傅昭宁正在给刚来的病人针灸。 沉香走了过去,咬咬牙,行了一礼,“傅大夫,咳咳,麻烦过去给我们扎针吧——” “忙,现在抽不开身。”傅昭宁头都没抬。 沉香咬紧后牙槽,“那我们等着,请傅大夫尽快过来!” 长公主都要服软了,她也只能先低头。 等她出去之后,牛婶撇了撇嘴,“早干嘛去了?” 傅大夫的医术是顶顶好的,要不是她们自己作死,就算还不能完全好起来,那至少也能有所好转。 现在那长公主连床都爬不起来了,这沉香走路也打摆子,随时要摔倒晕迷的样子。 都是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要跟大夫过不去? 傅昭宁好不容易又忙完一通,和傅晋琛到外面树下休息。 傅晋琛递了一 杯水给她,又站到她后面,“介意我给你揉揉肩膀吗?” 不等傅昭宁说话,他的手已经放在她肩膀上,给她用巧劲按了起来。 这些天,傅昭宁真是太累了,每天感觉双手不是自己的,肩膀脖子也酸,现在有个人这么关心自己,能够帮她按摩一下,她都感觉自己眼睛发热。 “很舒服。”她说。 傅晋琛轻叹了一声,虽然感觉现在说这个有点儿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