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在门外攀谈了许久,次日方才告别。 次日,两人笑着打招呼分别的时候,曹窋有些狐疑的看着自家家臣,“你何时又跟此人交往?” “回家主,昨晚闲聊了许久。” “这类人啊,都是盯着我的身份,不要跟这类人有太多的交际,一事无成...” 卫婴笑了笑,连忙称是。 “不要去姑臧了,直接去安陵,然后从安陵前往西庭国吧。” “这是为何啊?” “去了姑臧,就得见刘敬,商贾这么多,我怕那刘敬起了歹念啊。” “啊??家主,我们奉皇帝诏令,刘公不会如此吧?” “你懂什么,还是得防着那厮!” 而在姑臧县内,刘祥也是在给刘敬做着思想工作,刘祥语重心长的说道:“仲父啊,这不行啊,这是陛下亲自交代的事情,人家要去西庭国贸易,关系重大,我们去劫了人家,这说不过去,保不准陛下就要砍我们脑袋了,您年近花甲,倒是不怕这个,可寡人还年轻啊!” 在这个问题上,就是周勃也是保持着一样的想法。 “刘相,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关系重大,淮阴侯或许都在等着这支商队呢,动不得!” 看到连周勃都赞同自己,刘祥颇为感动。 刘敬却黑着脸,“我何曾说要去劫了人家?我乃国相,并非贼寇,不做那打家劫舍的事情!” “啊,对对对,刘公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周勃好奇的询问道:“您若是不去劫他们,何必又提议要派人去拦住他们呢?” 刘敬认真的说道:“如今要跟身毒贸易,我河西国是距离西庭国最近的诸侯国,我的意思是,派遣些国内的商贾,跟着这支商队一同前往西庭国,庙堂能做,我们为何不能做呢?这件事对我们河西国也是有着大好处的。” 刘祥沉默了许久。 “刘公啊,您能这么想,寡人是很赞同的...可是,咱河西国的大商贾都快被您杀绝了,咱们哪里还有商贾能跟着他们一起去啊?” 刘敬摇着头,“并非如此,我们还有很多商贾的。” 他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封皱巴巴的纸张,一看就知道,他平日里绝对没有少翻这纸张,他将纸张递给了刘祥,刘祥一看,这居然是国内的商贾名单,后面写着他们的资产,以及一些恶行,罪证什么的,很多商贾上都花了一个重重的圆圈,这是已经阵亡的,剩下的人虽然不多,可还是有的,都是些不曾作恶的。 “原来真的还有啊....” “很好,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周太尉亲自前往,让我们的商贾也吃点肉....” 刘敬皱着眉头,不悦的说道;“周太尉并不懂得商贾之事,臣已经准备了许久,可以让我来负责。” 刘祥迟疑的看向了周勃,又看了看刘敬,“您去也可以,但是不许带着军队!” “唯! ” 刘敬急匆匆的离开了这里,刘祥叹息着,看了看一旁的周勃,询问道:“这么安排您觉得如何?” “陛下,刘公虽然对豪强商贾厌恶至极,但是他是识大体的,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动手。” “那寡人就放心了,要我说,仲父是真的偏心啊,对西庭国各种援助,却不顾我河西国,西北三国之中,我河西国就是最不受疼爱的,我给阿父写了很多书信,他却什么都不肯给,仲父也是如此...还要我自己解决!” 在刘祥抱怨的时候,刘敬终于是带着人追上了商队。 “我是河西相刘敬!平阳侯在何处?!” 听到质问,商贾先是一愣。 “不好! ” “刘敬来了! !”